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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他其實並不在意,認識他的人都清楚這一點。在這樣緊急的時候,張遠倫為什麼會說起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難道自己的父母來找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也沒有絲毫期盼,甚至有一絲絲淡淡的厭惡。
“那我就直說了吧。”張遠倫深吸了一口氣,“你的父母很能是牙帳人,這點你心裡也很清楚。現在與牙帳的戰爭空前激烈,我擔心因為這一層關係,會影響你在戰場上的判斷。”
說了是明說,但是實際上依舊很委婉。陸孤雪不知道其中隱藏的意思,自然就更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早已說明了一切,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問?
“侯爺,末將不是很明白。若是末將有半點附和牙帳的意思,也不可能會拖到今天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父母是牙帳的某個大人物呢?”
“大人物?”陸孤雪皺起了眉頭,“就算是讓我做牙帳的可汗,我也不可能背叛花國啊。”
聽到這句話,張遠倫才像吃了定心丸,臉上才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他緩緩從懷裡掏出另一封信,而後放到了桌子上。
“你先看看這個。”
陸孤雪不明所以,開啟了桌子上的信,快速瀏覽了一遍,而後一臉錯愕。再次確認了一遍信的內容,他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信從何而來?”
“北邊。你覺得是真是假?”張遠倫再次問道。
信上說,陸孤雪是牙帳可汗之子,這事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但是就像牙帳可汗之死一樣,即便再不像真的,卻已經是事實。
陸孤雪很想說一定不是真的,但是心裡卻似乎有一點相信了。上次與牙帳可汗對陣時,對方忽然撤兵,便讓他覺得有些蹊蹺。
想到這裡,他不由摸了摸手臂。那裡有一塊胎記,也許就是因為戰鬥中衣服破損,被對方看見了自己的胎記,對方才會撤兵。
他接著開啟了公主寄來的信,而後快速的看了一遍。
信上面的字跡很好看,如果還是在那個湖畔,他或許免不了又要讚歎一番。
“原來如此……”
他其實並沒有責怪花綾的意思,即便他再恨沐劍一,也和花綾沒有半點關係。現在陸孤雪也死了,那意味著自己也不用再想著為父報仇的事了。
只是沐劍一為什麼要殺陸昭川?這個問題,還需要查。
牙帳可汗之死的原因已經明瞭,而自己的身世之謎卻並沒有隨之迎刃而解。陸孤雪看向張遠倫,微微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侯爺,牙帳可汗之死,可以說是一個意外。”
“意外?”
“是的,意外……”
只是因為公主的一句話,這確實可以說成是一個意外。張遠倫想了想,還是不太明白對方所謂的意外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個原因已經不重要,他沒有繼續糾結,還是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那關於你的身世?”
“即便末將真是牙帳可汗之子,那又如何?末將依舊是花國的將軍,依舊願為花國蕩平北寇!”陸孤雪斬釘截鐵的回道。
就在這個時候,軍號聲再次響起。
牙帳又發動了進攻。
“侯爺,末將先去退敵!”陸孤雪沒等對方回答,便直接轉生而去。
現在說得再多似乎都作用不大,他只能以實際行動來證明!
看著那個快速離去的聲影,張遠倫忍不住又長嘆一聲,心裡覺得還是應該將這件事告訴皇帝為好。
☆、生死存亡
因為牙帳一開始的猛烈攻勢給平陽關的將士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即便後面只是騷擾,所有士兵們也依舊忍不住神經緊繃。
天知道對方會不會突然再次大規模進攻。
這樣導致的結果是,所有士兵都已經十分疲憊。陸孤雪知道這就是對方想要的效果,這樣下去過不了兩天,平陽關將形同虛設,再也無法抵擋牙帳的大軍。
這個時候,必須脫離被動,唯一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
陸孤雪沒有任何猶豫,領著數千精兵,直接出關迎敵。這些精兵是他的隨行親軍,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還處於巔峰狀態。即便只有千餘騎,依舊聲勢浩大。
騷擾的牙帳士兵也不足萬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敵軍,還有著如此的陣勢,勝負立判。
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騷擾,見形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