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裳,叮囑她披上,小樓看她們緊張地樣子,笑了笑,也只好穿上。
在國師府中隨意走了走。竟不知不覺地將府內逛了個遍,也沒有人敢攔著她,最近發生的事足以讓所有人知道,這位“蘇公子”來頭雖然不大。可是在國師大人心中卻是“極大”,看那架勢,竟比代君殿下還重幾分……卻不知這根本是不能拿來做比的……總之所有人見了她都是一副客氣而又退避三舍的樣子,小樓又無奈又好笑,卻也沒有辦法。自顧自看自己的風景,倒也別有樂趣。
她心中裝著舊事,那些事情,點點滴滴,就算是常常跟自己說要忘記,但是談何容易,究竟還有些東西。死纏爛打地糾結在心底,怎麼也揮不去。她走到一處,看著那邊熟悉的景緻。心底的事就會浮浮沉沉地冒上來,一一回想。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刻,而她自己是個陌路看客。望著昔日的自己,昔日地他,自身邊經過,談笑風生的是她,笑語盈盈的是她,纏著他看他笑逗他笑的是她……那個熟悉地人,熟悉到陌生的自己,讓她駐足醒悟之後,時而惆悵,時而苦笑,年少輕狂,那個,就叫做年少輕狂吧?
可是,心底還是會隱隱作痛,明明心碎都不會見傷,這痛竟離不了了,何其古怪。
她一邊走一邊看,一邊天馬行空的想,本來一些很難面對的往事,叫她覺得難堪恨不得永遠都不提起的事情,一一地出現來,不由分說地,昨日重現,景物看地差不過了,往事過得也差不多了,然而奇怪的是,心底竟不再有沉重的感覺,走到最後,仰望眼前那高高的亭子,卻隱約有種放下了包袱的輕鬆感,不由地吐了一口氣。
背後的丫鬟見她不再動,急忙說:“蘇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這走了大半天了,別累著了。”
小樓眼睛望著那假山上的小亭子,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想上去看一下風景呢。”
侍女說:“那上面恐怕風大。”
小樓笑:“姐姐,這不是有一件衣裳了麼,我又不是那麼嬌滴滴地風一吹就病掉。”
那侍女見她笑的好看,臉上一紅:“可是國師吩咐要好好照顧公子地,這樣,我再回去拿一件衣裳來。”
小樓本想不叫她去,但見她緊張兮兮的,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也挺好地,於是便點頭。
那侍女急急忙忙地回身走。小樓叫:“姐姐慢著點,大不了我等會再上去。”
侍女聽她這麼體貼,回頭一笑:“多謝公子。”才放慢了腳步,回身去了。
小樓在出來的時候,是怕麻煩,是以只叫了一個侍女跟隨。現在身邊無人,不由地貼身靠在假山上,目光一轉,望見旁邊不遠處一個洞口,她心底一動,想起第一次入國師府地時候,心底猶豫煩悶,竟沒理會那領路的人,徑自輕車熟路地轉到這邊,就是鑽到了這裡面睡著,後來卻……
她信步走過去,一彎腰進了那洞內,手抹向那冰冷地長條太湖石,垂下目光,想到某人種種情態,逐漸呆了,不知不覺裡嘆了一口氣,正想回身出去,眼前一黑,有個人直闖進來,小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的是誰,人已經被狠狠抱住,她下意識間想要高聲驚呼,那人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帶著她的人向著太湖石後跳去,小樓身不由己隨著他靠在了假山上,這裡已經是處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她正在亂亂地想辦法脫身,卻聽得那個人輕聲在她耳邊說:“是我,別出聲。”
小樓一驚,雙眼頓時瞪得大起來,人卻不敢再亂動了。
“我說是看錯了吧,哪裡有人?”洞外有聲音響起。
“是嗎?可是我好像看到……”另一個人說道。
“這裡是國師府,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闖?你多慮了啦。”
“最好是如此的。”
兩個國師府的侍衛交談著,悻悻地走遠。
小樓被這人抱在身上,起初還不覺得怎樣。後來就覺得這個人地身子微地抖起來,耳畔也聽到很明顯“咕咚”一聲,似乎是口水吞落的聲音,小樓皺了皺眉,哭笑不得,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那人放開自己。
那人卻好像不願意,磨磨蹭蹭半天。又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等下,我感覺外面還有人。”
小樓翻了個白眼,最後憤憤地張口,終於咬了他的手指一下。那人才縮回手去。委屈說道:“好端端幹嗎咬我?”
鬆開小樓,人從太湖石背後跳出,藉著外頭的光,看的明白清楚,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臉上帶著一絲明朗笑容,這人赫然正是周簡。
“周簡,你瘋了!”小樓伸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