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玩笑的口吻,卻不料正好歪打正著,說中真相。奉珠不明所以,明盞一張小臉卻剎那變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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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耀喝了過多的酒,走出大廳行了一段路,這邊人跡罕至,靜幽地很,他酒力上湧,有些不勝之意,搖了搖頭,伸手撐住柱子略略定神。
正在此時,聽到身後有個陰柔聲音響起,說地是:“師兄,好久不見啊。”
金紫耀心頭窒息,這個聲音,竟就在身後……奇怪的是,在他發聲之前,金紫耀竟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以及靠近的聲音,就算他喝的半醉,也可能遲鈍若此。
“是高手!”心底一凜,金紫耀手撐著柱子,渾身繃緊,眼睛一眯,慢慢轉身。
忽地怔住。眼前這人,一身花花綠綠地衣裳,倒是顯得十分青春活力,頭上也是戴著幾乎同樣花色的帽子,一張臉尖尖地,臉頰如刀削,帶著一股冷峭,嘴唇紅卻薄薄的,似天生寡情,正站在他地面前,一動不動,反而似帶有笑意般望著他。
這人,金紫耀卻是認識的,只是,他緣何叫自己“師兄”,莫非認錯人麼?
金紫耀心頭連轉,無論他是真的認錯人還是另有緣故,他卻是不想得罪此人,因為此人的身份特殊,金紫耀微微一笑,舉手,說道:“原來是月使大人,怎麼,為何退出宴席來到此處,可是找本國師有事麼?”
這穿地一身花花的傢伙,卻正是那個方才在大廳內一隅,自顧自飲酒自得其樂的月國使者。
“師兄,你我聚少離多,一別多年,如今你位高權重,也難怪你認不得我了。”月使微微一笑,那薄薄的嘴唇一抿,連笑都似帶著些刻薄冷峭之意。
金紫耀身子一僵,對上那雙深深的眸子,眉頭皺起,說道:“你……你是支離疏月?”
月使笑意更勝,氣質卻仍舊冷冷的,脖子一仰說道:“師兄,你終於肯認我這個小師弟了麼?”
金紫耀喉頭發乾,盯著支離疏月,不知要說什麼好,也不知要做什麼好。他自來沒什麼親人,七情淡泊地很,就算是這個……小時候曾一同玩耍過的小師弟,如今卻已經長地這般……陌生,他怔怔站在那裡,看錶情如在深思,卻只是不知該如何處理現在這種狀況的好。
支離疏月,原本是他地師弟,如今,卻是月國的月使,以他地冷淡性情,或許可以當他是師弟而不理,然而他又是月使,月國乃是他志在必得的一股勢力,金紫耀左思右想,最後剛要說話,那邊支離疏月卻哈哈一笑,說道:“師兄聽見是我,歡喜的呆住了麼?疏月也非常的想念師兄啊。”說著,腳步踏前,張開雙臂,說道,“師兄,你可想念我麼?”竟是一股想要同金紫耀熱烈擁抱的姿勢。
金紫耀一驚,來不及多想其他,條件反射地一閃身,已經掠出了支離疏月的擁抱範圍,說道:“疏月!”這一聲,卻是發自記憶裡頭,輕車熟路。
支離疏月目光一轉,神色瞬間如常,垂下雙手,笑說:“師兄還是如以前一般,不喜跟人接觸啊?”
金紫耀哼了一聲,見他終於不動,才說:“你怎麼會忽然變成了月國使者?”
支離疏月微微一笑,笑的好不詭異,金紫耀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孩子是越長越不討人喜歡,以前那個纏著自己的小不點忽然長成了這幅狡黠的模樣,頭頂上若是多兩隻尖尖的耳朵就立刻是一副狐狸相,還是讓人看了就很心煩的那種。
支離疏月不理金紫耀不耐的表情,自顧自說:“師兄,其他人今日便要離開神風都城了,可是我跟師兄關係不同,能否在城中多留幾日?”
金紫耀心底一動,沉聲問道:“多留幾日?你想做什麼?”
支離疏月笑意依舊十分討嫌,看著金紫耀微笑說道:“師兄,你不要總是如此冷淡,拒人千里之外,那老不死的總不成真是老不死,這天底下除了他也只有我跟你最親,難不成你真的要以全天下人為敵麼?留下我敘敘舊又如何?”
金紫耀眉頭仍舊皺著,淡淡說:“你是低估我還是在高估你自己,我……不需要。”
支離疏月竊竊一笑,說道:“師兄,我知道你不需要,這天下你需要什麼?方才在高臺上,神風那代君小丫頭的春心蕩漾,我隔得老遠也看的清楚明白,師兄你的眼睛卻是半分不曾關注她,難道真如那老不死所說,師兄你這動心忍性的本領已經練成了天下無敵?”
“哼,廢話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金紫耀只覺得支離疏月的聲音聒噪刺耳,在耳邊迴響,如蒼蠅,如金石嘈雜,只想讓他儘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