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身子一扭。便要攔住轎子。明盞眉頭一皺。喝道:“等一下!”
奉珠疑惑。轉身看向明盞。明盞嚴厲地瞪她一眼。又看向她手中地盒子。壓低了聲音卻嚴肅地說道:“你作死麼?你可知殿下是不能隨便吃任何東西地?就算是太醫開出地藥。還要讓我們先試過藥確認無誤才能進獻殿下呢。你拿什麼不清不白地東西就要送進去。萬一殿下服用了有個不妥。你當得起嗎?”
奉珠被她嚇得面色發白。嘴唇抖了抖卻說:“明盞姐姐。這個是蜜夫人進獻給殿下地耶。我想。我想大概是不會有問題吧?”
明盞望著這個糊塗傢伙。想到小樓昨日所說地話。忍住了心底衝口而出地言語。嘆一口氣。將聲音放地委婉些。說道:“就算是蜜夫人一片好意。又怎知不會有居心叵測之徒從中作梗?你這樣冒失地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萬一真地殿下用了這個有何不好。你不止是害了自己。更害了蜜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這麼說。奉珠卻是恍然大悟。心服口服。急忙將那小盒子遞給明盞。說道:“我錯啦我錯啦。我只想殿下地病早一點好。卻忘了這規矩了……姐姐。你打我吧。”說著作出可憐巴巴地表情來。看著明盞。
明盞搖了搖頭。又微微一笑。說:“好啦。殿下這病雖然來得急。不過有御醫地精心調理。也會很快就好了地。你就別瞎操心了。小心亂上加亂!”
奉珠使勁點了點頭,舉手說:“明盞姐姐,我聽你的,我以後再也不自作聰明瞭。
”
明盞見她指天誓日地表情,無奈地又嘆一口氣,卻忽地見奉珠神色有異,轉頭看向另一方去,神情似是呆呆的,明盞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見自後方,隊伍中有一人一騎,緩緩地奔來,馬上的人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身鎧甲勁裝,充滿了霸道的力量之感。
卻正是追隨小樓而來的周簡,周簡打馬向著這邊奔來,對上明盞奉珠兩人地目光,微微地點了點頭,明盞見他濃眉皺起,眼中帶憂,心頭略知道他所來何事。
果然,周簡打馬而來,到了御轎跟前,勒住馬匹翻身下來,動作乾淨利落,大步走到轎子邊上,看了沉寂的轎子,轉頭打招呼:“明盞姐姐,奉珠姐姐。”
奉珠地個性很好,見到周簡,心情便又豁然開朗,將方才被明盞訓斥的事情拋之腦後,問道:“周侍衛,你來做什麼啊?”
自昨晚上週簡來到之後,小樓便已經吩咐隨軍護送地天風衛,將周簡破例招了進去,也暫且做一員天風內衛。
對周簡來說,無論是做什麼,只要跟在她的身邊,一切便已經是足夠。
他先前只是混街頭,第一次入正規軍,少不得聽人指揮,這半天都跟天風衛混在一起,天風衛知道他跟御公主關係匪淺,起初地時候還對他有些敬而遠之不敢靠近,後來逐漸見他動作豪邁言談爽朗,他們本是軍中男兒,性格也都相近,不多時候便同很多人都認識了。周簡一時之間走不開,一直到了這時侯才聽人說起御醫在後面的馬車上調藥方熬藥,據說是殿下忽然病了。
周簡聞風立刻著急起來,尋了天風衛長告了假,便立刻打馬前來。
“小樓……”周簡張口就叫,這個名字喚的熟了,一時之間還真的改不過來,也更不想改,可是見到奉珠圓溜溜好奇的大眼睛,明盞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周簡頓了頓還是改了口,問道:“殿下怎樣了?我聽說她……殿下病了?”
說完之後卻伸手摸摸頭,一笑低聲自言自語說道:“這個稱呼還真他娘不習慣……”
幸而其他人未曾聽到。
奉珠快嘴,立刻說道:“是啊周侍衛,殿下自早晨就不舒服,方才在轎內睡著了。”
周簡拉著馬跟著轎子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問:“怎麼會忽然就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奉珠見他問,也跟著說:“是啊,我們也不知道,明明晚上睡得好好的,忽然早上就病倒,我昨晚上睡得早……”忽然停了口,忐忑不安地看了明盞一眼。
明盞臉色有異,低低
你不是說殿下不小心踢掉了被子麼?的確是我值夜,睡著了,是我失職了,等殿下好了,我自會請罪……”
奉珠急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簡見她兩個似有些不愉快,在一旁說道:“你們都不用說了,以小樓……咳,以殿下的個性,大概是偷偷跑出去玩所以才受了寒也說不定,她啊,如果想跑出去,明盞你又不會武功,怎會發覺?”
他本是寬慰明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