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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那兩個房間。卻不正好是他第一次見到國師大人來寧遠寺時候。和他身邊那位位高權重身份貴不可言地人所住地麼……因此知客僧給會客僧出了招。讓他們將那兩間房特意留出來。看國師大人喜歡住哪個。就好好地收拾一番哪個。不料。國師大人只吩咐說:“一切如舊。誰也不許亂動。”一句話便打了所有人。可也因此安心。那一夜。國師大人果然是睡在其中地一間房中……詳情無人敢探究。而那兩間房子。便也從此成了留給國師大人地專屬房間。

自那第一次之後。國師大人前前後後而來。加起來也來了這寧遠寺差不多有五六次了……他地性情如何。大家都知道地清楚。不是個難辦地人。並非如外界所說一般可怕。來了之後。便只是與人無爭地四處走走看看。晚了地話。便隨意歇息在那兩間房內…除了寡言。倒是出奇地好相處…

知客僧知道他地習慣。自然是識趣地不想去打擾。轉身欲走。忽地聽那個百年不肯多話地人開口。說道:“這天……似乎是要下雨了吧?”聲音是漠漠地。透出一股子無端寂寞。

知客僧幾乎受寵若驚。急忙停了步子。饒他是個聰明伶俐能言善辯地人。此刻卻有點惶恐接不住話。那人地聲音太過動聽。那人地面色太過天人一般。讓他合掌垂眸。心跳連連。只好說道:“這兩天天氣變化異常。怕不是下雨。是下雪吧。”

說完之後。又怕說錯。急忙偷眼去看那人面色。

金紫耀雙眸一閉一開。那雙眉之間竟宛如帶了一抹楚色。看地人心悸。他“哦”了一聲。聽不出情緒。只說道:“下雪?怎不是下雨……哦……不下雨也好。”

說的不明不白,毫無頭緒,人卻緩緩地轉過身去,邁步就走。

知客僧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他轉過身去,究竟是示意自己可以離開了還是希望自己跟著。他想來想去,終於將身邊的小沙彌揮退,自己一個人跟了上去,還不敢跟的緊了,遠遠地,隔著七八步那麼遠,見那人走,自己也小步地走,見那人停,自己也跟著停住。

金紫耀轉過長廊,遙遙地望見那兩間靠著山邊的房子,金眸之中光影閃爍,剎那出現大雨傾盆雷聲陣陣的那個夜晚,那雙眸子望穿時空,似看到了那少女靠在自己懷中,緋紅動人的臉頰。

知客僧望見那人停了步子,便也跟著停住,縮著手站在原地宛如木偶,忽地,那人出聲,說道:“你猜,冬日裡會不會打雷?”

知客僧心頭一動,驀地想起來,當日那人跟國師大人入住的夜晚,也是雷聲轟隆隆的響動,難道說……國師大人連連來寺內,他也隱約猜到,這人是睹物思人而來,可……就算他知道他是如此,這可叫他如何回答是好?打雷好,亦或不打雷好?

此人位高權重,自御公主去後,一手把持朝政,竟將朝臣震懾地服服帖帖,代君對他所實行的政策,也無異議。最近聽山下來

香客們講起,似乎是代君殿下身邊也多了個美貌男不在朝政上面,諸事都交給國師大人處理,此刻他國師大人,全然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而在上的心思,該怎麼揣測?就算知客僧手腕八面玲瓏,也想不透,更何況事關男女情愛,更是水深地很,匪夷所思。

“國師大人,為何說起這個?”知客僧壯著膽子,問道。

金紫耀沉默片刻,說:“我只是……好奇。”

知客僧見他全無慍色,才說:“古人云: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所以貧僧斗膽揣測,這冬天,是不會打雷的。”

他一邊緩緩地說著,一邊抬頭看著金紫耀地面色,卻見,自自己說完之後,這人的嘴角一揚,竟似露出一個淡而又淡,卻豔之絕豔的笑!知客僧渾身麻,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卻聽得那宛若天籟的聲音說道:“你懂得倒是不少,嗯……山無稜,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呵呵,呵呵,冬日,原是不會打雷的呢。”他聲音漫然,隨意念出這古之《上邪》,淺笑說罷了,拔腿邁步,向前走了過去。

知客僧木然站在原地,竟是忘了邁步跟隨,只仰著頭,目送著那人飄逸遠去地背影,秋風吹過,撩起他長長的披風,在風中招展,更襯得他仙人之姿,凡人難以企及。

佛祖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確如此,再美的容顏,百年之後不過枯骨相似。然而,卻沒有人敢否認“色”之力量,就如當面看著國師大人的絕色容顏,脫俗姿色,你怎能跟那冢中枯骨聯想到半點裡去?他合該是天上仙人,不知如何才墜落人間受這般地苦寂滅道。以斯人如此神姿,竟叫一個鎮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