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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難道那一次岷江之上,與其說是她選擇了都江堰的索橋,還不如說是張賜一路上都在暗示他的佈置,暗示了她,讓她選擇了將王全斌引上了那個索橋。然後,她落入岷江,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因為早就有近乎妖邪的浮光公子與柳承等著救她。

一招金蟬脫殼,一招死地而後生。他以這樣冒險的方式,讓她脫了陳秋娘那一身麻煩的皮。

他的話語是這樣的意思吧?對了,一定是這樣的。拜託師父救自己的人不是柳承,應該是張賜。柳承不過是小小的郎中,只是雲啟的侄子罷了,哪裡有那麼大的面子可以讓浮光公子出手呢?再者,她醒來時,見了柳承一面,那一次她總覺得奇怪,柳承與蘇清苑一點都不像是頗有私交的模樣啊。

她想到了這些,抬眸看著他,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

“她這一生,若能拋卻紛紛擾擾,安寧生活。哪怕今生今世,不能與她相見,我也願意。”他忽然一字一頓地說,那英俊的臉上有隱忍的悽苦。

陳秋娘瞧著他,很認真地說:“公子此言差矣,你若愛你的妻,就該知道:她愛你,必然不惜任何代價要站在你身邊守護你,與你天涯相隨。”

“世事兇險。”他說。

陳秋娘立刻就回答:“那就暫時別離,撥亂反正,來日方長。”

“我從未停止過要與她雙宿雙棲的努力。”他的語氣緩慢而堅定。

陳秋娘臉上露出微笑,眼角簌簌滾落了淚水,說:“我想你的妻亦是如此。”

“多謝蘇姑娘祝福。”張賜說。那唇邊略略的笑,卻表明他此刻很是愉快。

“哪裡哪裡,能得公子這樣盛情款待,我才是要說感謝了。”陳秋娘連忙笑著說。

“浮光公子的徒兒,星河先生的關門弟子,我張賜能得以遇見,三生有幸,自然要好好款待了。”他朗聲說。

陳秋娘一愣,隨即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來了,立刻明瞭他這一句話是說給外面的來人聽的。她一想到還有人監視張賜,心裡就很不舒服,巴不得早點將那些狗東西清理了。

張賜看出了她神色變化,便猜到她內心所想,立刻就笑了說:“昨夜看姑娘這易容手法,便猜測你是浮光公子的徒兒。我昔年在汴京有幸與浮光公子見過一面,見識過他的易容手法,甚是獨特。前些日子,又聽聞浮光公子收了個關門弟子,甚為心愛,便猜測是姑娘了。無奈姑娘可是死活都不肯說出師承了。”

“張公子既然都猜到了,卻還要為難蘇櫻。我這易容都被你看穿了,我哪裡還有臉說出家師名諱呢。還請公子莫要問了。”陳秋娘嘟囔著嘴,像個撒嬌的少女。

張賜呵呵一笑,說:“我不問就是了。你既然是浮光公子的弟子,這要去渝州,便與我們同行即可。陸夫人的車隊總是要慢許多的。”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陳秋娘驚喜地說。

兩人在這裡一來一往地演戲,互相凝望對方。那門外便有人在外問:“公子,可是要啟程了?”

“準備車馬,啟程吧。我要早日拜會一下姨父。”張賜回答。(未完待續。。)

第256章 兩情相悅

陳秋娘與張賜在帳篷裡用餐,雖沒有明說,但兩人一言一語,你來我往,卻是將情況說了個清楚。

原來當日,張賜真是算無遺策了。王全斌看似老謀深算,既算了這孟氏寶藏,又將張賜一併算進去,想要張氏的火器。但實際上,王全斌的那些心思全在這個少年人的謀算之中。

在那一場多方博弈的兇險裡,王全斌、長老會都以為自己佔盡了先機。每個人都覺得張賜不過是黃口小兒,即便是聰穎,又能聰穎到什麼地步呢?

他們洋洋得意,以為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可從清泉寺開始,或者說更早的時候開始,張賜就開始在佈局了。要不然,他早已覺察清泉寺不簡單,早就知道天香樓與朱家是別人的眼線,又怎麼會疏於防範呢?要不然就憑術那種能力的人,怎麼可能順利地挾持她最終還到達了蜀王宮呢?

那些妄圖算計他的,到最後,輸了的、以為自己贏了的,全都沒有勝過他。

他們全都沒有逃過張賜的算計!

就連她跌落岷江索橋都是張賜事先安排好的吧。

陳秋娘在這一刻,想起那個水性極好的神箭手來。當時,那個神箭手入水的姿勢是沒有做任何調整的。她當時只當那神箭手是走投無路了,寧願死也不落入敵人之手,所以才沒有對入水姿勢做任何的調整。今時今日,她才明白那神箭手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