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一把扶正他的臉,盯著愛郎的眼睛,神情堅毅地說道:“我母親答應過我,等我們的孩兒七歲時,他便可以登基,那時我就自由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永遠留在你身旁,這是我曾經對你的承諾。”
說到此,阿婉緩緩將衣服脫掉,白玉般的身軀散發出潔白無暇的光暈,她指著自己胸口,毫不猶豫地對李清說道:“我遇羅婉雖是南詔人,但也知道忠於自己的愛人,自從我與你跳舞地那天晚上,我便發過誓,此身只屬於你一人,我們南詔人諾重於山,言出必行,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七年啊!”
李清既感動又內疚,他抱住阿婉身體,在她耳邊喃喃道:“我自己妻妾滿堂,卻又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你,阿婉,我真是太自私了。”
阿婉輕輕替他脫去衣服,親了親他地胸口,揚起俏臉笑道:“金風玉露一相逢,卻勝卻人間無數,李郎,這是你在東給我念過的詩,還有牛郎織女的故事,我都記得,就讓我們也做一對牛郎織女,每年的今天,我們在成都望江酒樓相逢,好嗎?”
“我答應你!”
李清點了點頭,他回頭看看已經變紅的窗紙,有一點擔憂道:“可是今天上午是你遞交國書的日子,時辰快到了。”
阿婉堅決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在我心中,你比唐朝要重要得多,我要永遠將今天記住,就讓你們的皇帝在那裡等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夜訪
光陰荏,一晃三年過去了,天寶八年的上元節剛剛結束,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天空清明,深藍的幕布在天空拉開,無數的星星綴在幕布上,一閃一閃眨著眼睛,一條窄窄的玉河橫過天穹,裡面撒滿了無數亮晶晶的碎片。
“爹爹,那就是銀河嗎?”
院子裡,李庭月仰起粉嘟嘟的小臉蛋,仔細地尋找著傳說中牛郎和織女,雖然夜裡的寒氣將她的手腳凍得僵紫,但她依然不肯放棄。
“到七月初七你就看見了。”
李清笑著走了過來,他今年已經三十二歲,歲月使他臉龐輪廓變得更加深刻,下頜留了短短三縷黑鬚,目光湛然,蘊涵著笑意,他將女兒一把抄起、扛在脖子上,“院子裡冷,咱們回屋去。”
李庭月的小手抱著爹爹的頭,仍然不死心地仰望天空,嘴裡嘟囓道:“七月初七,牛郎是要踩著喜鵲過銀河嗎?喜鵲們可憐死了。”
屋子裡異常暖和,一張碩大厚重的酸棗木羅漢床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屋子,又懷了身孕的趙簾斜靠在軟墊上,忙碌地縫製著小衣服,雖然她懷孕才三個月,但經驗豐富的產婆已經斷定她此胎是男孩,於是,一心想給李家留後的趙簾便早早地忙碌起來。
在她腳邊,小雨則伏在小几上專注地核對帳目。她是李府地財務總監,府上及店裡所有的大宗錢物進出都要經過她的稽核,再旁邊則是悠閒看書的李驚雁,她是李清的妻子,但她沒有公開的身份,她公開的身份是感業寺的尼姑,或許隨著時間地流逝,她終將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之中。
“你們誰知道織女長什麼樣子?”
一進門。李庭月便嚷嚷開了,安靜的屋子裡立刻熱鬧起來,“還有牛郎,你們知道他有多重嗎?”
“這個問題問你爹爹去。”
趙簾眼皮都不抬,“你爹爹就是牛郎,織女在南詔呢!”
李庭月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拍手笑道:“對了!婉姨的娘不就是王母嗎?她拿著筷子一劃,嗚~!就是一條大
“是簪子,不是筷子!”
李雁放下書,起身將小庭月從李清的脖子上抱了下來,笑道:“小機靈鬼,今晚和三娘一起睡,好不好?”
“驚雁姐,今晚你不是。
正在埋首算帳的小雨忽然抬起頭來,詫異地問李驚雁道。
“誰稀罕他,頭髮三天都沒洗了。油膩膩地,難受死了。”
李驚雁白了李清一眼。湊在小雨耳邊低聲笑道:“我的好事來了,就便宜你了!”
小雨的臉緋紅。一把將李驚雁推開,“你這傢伙,越來越不正經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也要聽聽。”一隻小腦袋忽然冒了上來,李庭月使勁將耳朵貼在李驚雁嘴上,見李驚雁不說了,急得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