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几句對峙,叫他下定決心插手豐海的生意往來。
商貿不是君馳的長項,可是他的好友于知君最近幾年再這方面大有作為,他完全可以借東風給朗臣軒一些警告,並不以為恥,到了這時候,沒有人比他更在乎張晨,如果大家都喜歡耍手段,那他願意奉陪。
最終朗臣軒還是選擇了他的事業,張晨被迫辭職,她似乎早有預感,所以見到祁又銘的時候並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坦然的說,不會為了誰再委屈自己。這是他期待的答案,可是她拒絕接受他的靠近。
他也不想操之過急,所以那段時間,她躲起來做翻譯工作,他沒有反對,只想著每週過來看看她也挺好,時間長了,她自然明白他的示好。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料到藺湘雨居然對她起了殺念。
那天,他原本是來T市幫於知君處理前期進口的一批尾貨。事情處理完,正要去找她,卻遇上她被車撞。突發的事故加上週密的佈置,讓他萬分緊張起來。發生這種事,他不可能再讓她一個人繼續在這裡生活。可是張晨根本不會聽他的。兩個人吵吵嚷嚷,本以為攤開事實,她就會明白,他的愛戀,他的不捨,可是她只回答,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聯。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拒絕也罷,抗拒也好,這次不能由著她任性。他也再次對自己當初的放手感到懊悔,白白耽誤了這麼多時間,也讓彼此的誤會更深了一層。
作者有話要說: 9號恢復更新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樂~!
☆、導火索
父母車禍去世後;張晨沒再坐過汽車;此刻呆在後座,她已經緊張的背上一層冷汗。2個多小時的車程幾乎是地獄般的折,頭暈目炫;但她不想被他知道。
B市大概還是那樣子;熟悉的高樓大廈;到處都有君馳集團的廣告,看來那場風波真的已經褪去,但她無心欣賞甄別。
祁又銘安排她住在他偌大的公寓裡,她不反駁。順從的進了房間,這公寓她大四那年住了許久,環境陳設是非常熟悉的,可再次住進來,她沒有任何討好他的必要了,所以不收拾,不添置任何物件,也儘量不走動;亦不與他說話。
住進來後張晨開始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只要祁又銘在;她就不出臥室;飯也吃的很少;很快整個人就萎靡下去。
祁又銘從未見過她這幅模樣;焦灼不已;又別無他法;唯一能做得就是請了一位阿姨過來照顧張晨的起居;自己則儘量不出現。他明白她是不想看見他的。
只是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她完全沒有恢復跡象;祁又銘再去看她;她還是不理不睬。阿姨擔心他責難;索性把她每天在屋子裡的活動全盤告訴他;“張小姐真是個怪人;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飄臺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容易在沙發上眯一會;我剛拿被子給她蓋上;就驚醒了,不聲不響的扔掉被子回自己房間;門也反鎖起來。飯菜也不怎麼動;只幾粒白米一兩根青菜就飽了;不知浪費掉多少東西。不出門不逛街只發呆。對了,她晚上似乎總做噩夢;喊媽媽。再這麼下去;怕是、怕是要出事了。”
祁又銘聽的心裡一凜;某個影像飛速掠過腦海,然後他疾步走近張晨住的臥室敲門;裡面沒什麼響動;又敲了幾下;門嘩啦被從裡面開啟。
張晨似乎完全不驚訝他的到來,照舊不看他也不言語;又回到床上;背對著他躺下。
祁又銘雖然著急,但面對這種情況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伸手打算抓住她;卻被她繞開;把手縮回了被子裡;眼睛也合上。他挫敗的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變成今天這樣;前一刻還中氣十足與他吵嘴的人;怎麼突然沉默下來,從T市出發開始,回來這邊已經兩個月有餘,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過。明明那晚她哭過之後,也接受了他留下來陪她的現實。
接下來一段時間;祁又銘每天都過來看看她;哪怕是陪著張晨在同一個房間坐著也好。她還是那樣冷冷的,從不肯正眼看他,連歇斯底里的爭吵也變成了奢望。
祁又銘突然覺得以前盡在掌控的東西開始走樣;他無法走進她的內心;只能看見她如玫瑰的嬌豔走向枯萎;某時刻那蒼白憔悴的臉色叫他生出放手的念頭;不過這念頭很快打消了;因為他想到她曾經對他施展的演技;害怕又上當,更怕的是因為這些不忍,再次錯過她。
不過多久祁又銘又觀察到某些熟悉的東西;諸如靈動的眼神和精氣神在她身上消失;不知是真的累還是刻意迴避;最近半個月他每次來,張晨都反常的在沉睡;也不再故意反鎖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