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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經意間幾劍結束戰鬥,從來不會讓人看見他的極限與盡頭,似乎所有的殺戮都只是無心之過。

拿下少輔等人後,隻身奮戰的盧瀚海已經不足為懼,韋墨焰把夏傾鸞攬在身側,轉身之間,銀色劍刃劃出清冷的弧度,劍尖頂在盧瀚海心口。

一場干戈隨著驟雨在暮色中完結。

“都帶回閣。”

雖是於心不忍,沈禹卿依舊是遵照命令將活著的幾人都卸了武器縛起雙手。

謀逆,這在破月閣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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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閣主迴歸……”

玄色身影出現在破月閣前時,守衛的四個子弟急忙單膝跪地,悄悄抬著頭偷覷著韋墨焰臉色。

幾日前叛亂離開的太微堂堂主盧瀚海等人竟然被反綁著,跟隨在馬後一同回來,也不知道如此重罪將要如何處理,畢竟是破月閣資歷最深的元老。

“通報各堂,所有子弟立刻在閣前集合。”

想要冷漠處之卻始終安心不下,夏傾鸞猶豫半天還是推了推身邊的人:“何必急於處理?你該歇一下的。”

從蘭陵啟程開始,一路上韋墨焰基本未曾閤眼,算下來已經有八九天了,原本不甚紅潤的臉色隱隱透著疲憊的蒼白。

“夜長夢多,任何不安因素都要儘快排除。”

盧瀚海身經百戰,為人處世狡詐多謀,多留一天夏傾鸞便多一分危險,他寧願謹慎一些也不希望事後追悔莫及。

聽說韋夏二人一起回來,紫袖連藥也等不及喝,急忙趕到樓下,見二人毫髮未損才算放下心。

“臉色怎麼這麼差?”韋墨焰皺眉,雖說平日裡紫袖的身體就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如此晦澀,不知道離開這些天是不是病重了。

“還說我,你看看你,才這幾天就瘦了許多,又是日夜兼程吧?”

“紫袖堂主身上沉痾多年,之前受的刀傷尚未痊癒,前幾天又被盧堂主打傷導致血脈阻行,若不能善加調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一襲羅衫的雲衣容款款而來,路過被壓制的盧瀚海身邊時面不改色,彷彿兩人不曾相識,“恭喜閣主帶回紅弦姑娘。看氣色,姑娘受的傷應該無礙了才是。”

夏傾鸞並沒有理會雲衣容,沒有意義的寒暄她從來不作回答。

“連累紫袖堂主受傷責任在我,傾鸞願承擔責罰。”

“說什麼責罰的,你回來便好,那幾日從閣主到下邊的子弟都擔心死了。”紫袖溫婉一笑,華氣如鳳,毫無半點做作之嫌。

對她,夏傾鸞永遠帶著一絲敬意,雖是身份高貴、才貌無雙,卻從未擺過架子,與任何人交談時都和煦如風,當之無愧的九天金鳳。

“責罰自是不可免。”韋墨焰忽然冷道,矮身坐於案前又端起了酒杯:“只是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問題需得處理清楚。”

閣中子弟已差不多齊聚門外,有些不常見的探頭探腦想要一睹寬敞大廳內的各位宿主堂主,尤其是傳說中叱吒江湖而未逢敗績的人中王者,很多人便是以此為目標邁進破月閣的。

“身為堂主竟私下派人追殺閣內子弟,意圖逆亂,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堂主的範圍。”

面對指責,盧瀚海只是冷笑。

天資卓越,驚才絕豔,氣吞山河又如何?他畢竟過於年輕,沒有自己的輔佐根本無法駕馭武林霸主地位,更不用說自己手下還掌管著破月閣近半數的子弟。唇亡齒寒,如此淺顯的道理他不會不懂,聰明如他更不會一氣之下殺了自己,讓好不容易組建的破月閣毀於一旦。

“墨焰少主,盧某年方十五便追隨在韋盟主身邊,至今為韋家效力已有三十多年。昔日韋家遭遇滅門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將少主你送入夕落山,而後又是我數載拼殺找回韋家舊部,一手成就了今天的破月閣。而少主你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多次責罰閣內子弟,更是亂了章法四處樹敵,如今,還要依著狡兔死走狗烹這狗屁世故將我排除在外。不知少主你可有想過,在你死後要以何臉面去見韋盟主?”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為了韋家,為什麼又要屢次暗中對傾鸞下手?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唯一能與我並肩生死的人?”淡漠的臉上越發冰冷,韋墨焰勾起唇角笑得森然:“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年來你多次倚仗元老身份獨斷專行,在東胡時便派人行刺於雲家醫館,又從中挑撥使得傾鸞被打入水牢,之後更是下毒追殺,逼迫她遠走劍南。我倒不明白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耿耿?”

這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