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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訴他:“我撒過!”

他們後來還聊了許久,天已近黃昏。

南昭在椅子上蓋著涼被,睡過去一覺,這一覺起來,她的頭還有些痛。

周仰得知她醒了,先一步進來說:“九哥讓廚子做了你愛吃的菜,一會兒阿鳶也過來,我們一家人一起用晚膳。”

已許久沒有與九哥同桌吃飯了,她立刻答應起來。

說是一家人,呂東來也在,因他身上包著不少藥布,從頭被周鳶取笑。

“呀,呂道長,你裹得跟個粽子一般,筷子能拿嗎?”

“要不——本公主叫個丫鬟來餵給你吃?”

“呂道長,為何不說話?你是否還傷了舌頭?”

換了平日,周仰早該囑咐她少說兩句了,今夜心思卻不知飛去了哪兒。

丫鬟陸續將菜餚端上來,幾人落座,桌上除了周鳶的聲音,沒人說話。

周鳶也感覺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目光看過去,沈如故在為南昭夾菜,而她九哥則呆呆的看著,她心底嘆氣,以為她九哥是個痴情種,這不免讓她想起那夜在永樂坊的驚險一幕,她九哥為了救南昭不惜付上自己的性命!

她以前就知,九哥用了數年時間在尋南昭,最初她鬧騰,是因有別的女人佔滿了他九哥的心,而現在她卻難受,難受她這般好的九哥,卻不能與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還需得眼睜睜看她與別人恩愛。

“來人啊,拿酒來!”她大喊了一聲。

周仰的目光這才落到她身上來,“阿鳶,南昭身子虛弱,不易飲酒!”

呂東來強調:“貧道不飲酒!”

周鳶回答:“又沒讓你喝!你們不喝,本公子和沈公子喝不行嗎?”

說完,又催促丫鬟去拿酒,尊了她的身份,很快一壺好酒就送了上來。

周鳶平素穿衣服都需人幫忙,今夜卻破天荒的起身倒了兩杯,一杯拿在手裡,另一杯遞給了沈如故。

而按照沈如故以前待人的性子,就算是公主將酒遞過來,他也不見得會喝,今天可能是看在周仰的面子上接了過來。

瞧他接了過去,周鳶含笑的問:“沈公子,阿鳶可否告訴過你一件事?”

“公主有何事要講?”

周鳶微低頭害羞誇道:“在阿鳶從小生活的地方,有著不少美人,阿鳶也以為自己已見識過了這世上最美的人,可直到見過沈公子之後,才知道那些都不過是些庸脂俗粉!”

剛才任她取笑的呂東來突然不打算繼續沉默了,他以道者那點化的語氣道:“公主莫要只看皮囊,貧道告訴你,這世上再好看的皮囊,死後都皆會化作泥土,不過是一場空!”

周鳶兩隻眼珠子機靈的一轉,問他:“呂道長似乎很在意旁人議說沈公子的顏?”

“笑話,我一道士,在意一個男人的容貌做甚?”呂東來臉上就算綁著藥布,桌上的其他人也能想象他一本正經的表情。

南昭抿嘴笑了一下,問他:“呂東來,你難道天生就是道士嗎?”

“我們南仙山的道士,哪個不是一出生,就天生的道骨?”他有一種自己被質疑的羞辱感,由心而起。

周鳶突然有點生氣,都怪這小道士突然進來插一腳,差點將她的正事給耽誤了,她立即又端起酒杯,對沈如故說:“如故,我們喝一杯吧?”

剛才還沒看出她用意的南昭目光轉過去,心頭疑惑,這位公主又打算做什麼?

周仰也看出苗頭不對,出聲提醒道:“阿鳶,如故還要照顧南昭,也不易飲酒。”

周鳶說:“如故都沒說什麼,九哥你操什麼心?”

沈如故像打發她似的,舉杯說:“只此一杯,公主盡興就好。”

她面露得意,有意去看了一眼南昭的反應,然後又羞澀的問:“如故,那你覺得阿鳶長得美嗎?”

“噗——”呂東來在喝湯,沒忍住,全噴到了面前的菜盤子裡,整個場面十分尷尬。

周仰立刻叫丫鬟將菜碟換下去,周鳶則全程怒視著呂東來,怪他煞人風景!

呂東來也感覺出來這張桌子上氛圍不對,起身扭了扭他那受了皮外傷的腰身道:“貧道吃飽了,還有經要念,你們慢吃!”

南昭也吃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多留,就起身與九哥告辭。

周仰起身將他們送至院門口,兩人往他們住的客院緩緩步去。

夏季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南昭問沈如故:“十四公主為何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