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可以枉顧女兒生死,看來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他一邊這麼說著,身子一側,本還在他懷中的我,半個身子已經橫在了城牆外頭,腰部上側抵著冰冷堅硬的城牆,頭倒垂下去,風吹亂頭髮,一陣陣寒意滲入頭皮,植入心底。
整個世界在我眼中瞬間顛倒,天旋地轉。眼角有涼意,大抵是風吹卷沙,迷了我的眼睛。
天地傾倒之間,我看到老爹的臉,倒的,一如既往地黑。
“既然元帥不在意,那本將留著此人也無用了。”文衍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帶笑。
看來他是要將我活活摔死在老爹面前了。
我雖抱著將死之心,但卻不樂意做個腦漿迸裂的屍體。
視線朝許慕隱那裡飄去,發現他正瞪了眼看我,這倒吊著看,倒發現——
他那反過來看的狐狸眼中,好像隱隱有關心不知還是擔心的情感在流動。
情難自禁之下,我頭腦一熱,也不管他看不看到,看不看得懂,嘴巴動了動,做了個“救我”的口形。
然後他果真來“救”我了,我看著馬騎著他,在老爹身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就看見他舉起了弓箭,對著正制住我的文衍朗聲開口。
他說:“這樣一個醜陋的冒牌貨,也敢假冒我家嬌滴滴美嬌顏表妹,看我不親手射殺了她,洗清 表妹的清譽。”
我在呼呼北風中終於淚流滿面,狐狸,我真的不該開這個口向你求助的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最後救囧娃的是誰?
猜中的賞
妖孽反派師兄一枚【賊笑】
城破:帥府大火 弟兄亡?反目仇?
深夜,烏雲遮天。
我靠在窗臺邊,吹著冷風,支著額角獨酌,慶祝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
真是沒想到,我這心性大變的師兄,竟然連趣味喜好都變得如此極端,從原先的光明磊落變成卑鄙無恥並還以此為樂。
這老套的強佔良家婦女的事情,他身為一軍統帥,在敵軍面前做的倒是一點不含糊,也不嫌丟臉。我細細回想白日裡那命懸一線的事情,狐狸倒是真真的假戲真做,那射過來的箭是精準萬分,瞄準的正是我心臟位置。若非我恰好張大眼死死瞪著他瞧,恐怕也就錯過了他唇邊那抹熟悉的微笑,似笑非笑。
他在賭,雖然我不清楚他何來的那麼大的把握,但是那種賭徒般的眼神卻是我所熟悉的。彼時說不慌是假的,屏息凝神,聽著那箭破空而來,愈來愈近,最終也還是閉上了眼,心中忐忑。
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坦然面對生死,尤其是在距離死亡最近的那一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我終究沒有見到牛頭馬面,只在一瞬間,我便又落入了那個冰冷堅實的懷抱,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抱著我的那人,眉目依舊美豔如畫,帶著妖嬈的笑,只是眼神卻是凌厲,令人心驚,壓迫感十足。
“射箭!死守住城!”他低低對旁邊一個守將喝道,隨即一把打橫抱起。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我摟緊,偏又故意露了我半張臉於城下之人看,然後話音又起:“沈元帥果然好眼力,一看就看出她並非令千金,不過,這位風騷的侯爺似乎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本宮的太子妃,可不能被你這麼活活給殺了。”
那一刻,我親眼看見狐狸的臉變得極黑,又扭曲萬分。其實我很同情他,饒是他風騷,但被一個打扮得如同牡丹花一般嬌豔的男人鄙視為風騷,想要好臉色也確實很難。
只可惜,到現在為止,我還是隻能在這個裝潢得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飲酒,替他惋惜。
不錯,我被軟禁了,一如前幾日那般,稍有不同的是,我莫名的掛上了那位妖嬈風騷的秦國太子的妃子身份。換了幾個伺候我的人,先前幾日每日對著我橫眉冷對歪鼻子斜眼的姑娘們好像都被換了,如今換的除了個一個叫貓兒的小個女娃娃稍微活躍點,還會與我說些話,其他人基本與啞巴無疑。
不過,那個貓兒,雖然長得極為普通,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靈動異常,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極了愛做壞事的某人,鑑於此點,我對她分外照顧了些。
比如,讓她半夜陪我喝酒,然後大半夜遣她去廚房,為我做份甜湯來暖暖胃。
反正這個時候,基本所有人都在城門守著,連文衍都不見蹤影,誰還管得了我這個服了軟骨散,等同於廢人的冒牌主人真俘虜呢。
揉了揉眼睛,又眯了口酒,皺眉望望門的方向,怎麼那貓兒去廚房做個甜湯要做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