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要緊,我晚上也睡了一會的。”
徐大嬸嘆口氣說:“彆強撐著了,我替你看著,你眠一會兒吧。”
張豐搖搖頭,“我覺得還要再請醫師來看看才行,大嬸,你幫我看著裕兒,我再去一趟燕集。”
徐大娘拉住她說:“依我看還是別花這個冤枉錢了,那就是個草頭醫,救不了命的,前年李家的小二也是掉冰窟窿裡了,請的也是燕集的醫師,幾百錢的家底全送給他還不是白瞎了?咱窮人生病歷來都憑的是命,命大就熬過去了,命不好也只能認了,你把錢全扔水裡,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張豐咬著唇,轉頭看了看小臉燒得通紅的張裕,眼睛裡迅速浮起水汽,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對徐大嬸行禮道:“那我到城裡去請一個高明的醫師。拜託大嬸幫我照看一下裕兒。”
當下張豐拿上這些日子趕做的絹花來到西市,賣了花,從張二孃口中打聽到一個口碑不錯的醫師,在杏孃的帶領下來到醫所。
可是那位李醫師卻不想出診。天氣寒冷,路途又遠,況且已經是半下午,看診之後勢必要在患者家中借宿,可張豐卻是這樣一付寒酸樣,不用說家裡的住宿條件肯定好不了,所以他不想出診,他建議張豐把病人帶到醫所來看,可是張豐不僅耽誤不起那個時間,而且她也沒有辦法妥善的把張裕搬運過來。
張豐再三懇求,杏娘也幫著說了不少話,李醫師不想壞了名聲,於是開出三百錢的出診費。
而張豐全部的家底只有二百三十錢。
杏娘不平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