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現在回想起來也會害怕一樣,她說,到了半夜的時候,她聽見了一陣好像鳥兒撲打翅膀的聲音,就在自己頭頂不遠的窗戶上,映著燈光還能看見一個鳥的影子,本來也沒在意,心想反正都醒了就去看看父親有沒有摔下來,不過當她摸黑走到父親床邊,把檯燈擰亮了之後,卻轉頭看見父親根本就沒在自己的床上,她再轉過頭來,發現父親正整個人直挺挺站著貼在衣櫃的鏡子上,雙手也是爪狀就跟最初他第一次出現的情況一樣,區別只在於上次是摔到了,這次卻是站著的。鼻子都因為貼的太緊而有點積壓,即便是面朝著鏡子,父親的眼睛卻瞪得老圓,斜著眼仁看著自己。
第一百九十一章【案二十二】蓮花刺青
我試想了一下樑大姐說的那個畫面,於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衣櫃上的鏡子。我模仿著梁大姐形容的那個姿勢,走到鏡子跟前,然後問她說,你的意思是這樣站著的嗎?梁大姐點點頭,胡宗仁也咂吧著嘴巴跟我說,那還真是挺怪的。我從鏡子跟前退回原位,然後問梁大姐說,接下來呢,發生了什麼事?
梁大姐說,自己當時開燈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的確是嚇壞了,於是不由得朝反方向退了一步,一下子就跌坐在了父親的床上,手撐在床單上,卻感覺到床單上一陣冰涼,這說明父親離開被子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也意味著他保持這個姿勢在鏡子跟前站立已經很久了。但是這還並不是主要的,在梁大姐連連後退的時候,突然從被子堆裡看不見的地方,伸出一隻手來,死死的抓住了梁大姐的手腕。
梁大姐嚇得驚聲尖叫起來,但是怎麼都掙脫不了,她說她當時只是滿心的害怕,並沒有去思考過到底是不是鬼這個問題,只是覺得父親明明就站在床邊,但是那隻手卻從被子裡伸了出來,而父親又一直是一個人獨居,來不及理清楚這當中的邏輯順序,梁大姐已經嚇得失去理智了,她隨手就抄起身邊的東西朝著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砸了過去,梁大姐說她自己也具體不記得當時抓到個什麼東西,因為父親的枕頭邊有一塊河邊撿來的鵝卵石,用來壓住那些報紙雜誌,還有一個手電筒,估計自己當時抓住的,就是這兩樣當中的一樣。
梁大姐告訴我們說,就這麼猛砸了好幾下,卻依然不見那隻手鬆開。而這個時候開始,梁大爺原本緊緊貼在鏡子上的腦袋開始有節奏的撞擊鏡面,並不是非常用力的那種,因為畢竟是玻璃如果過於用力的話,就會把鏡子給撞碎。而是好像一個喝醉酒的人,開始用腦袋砸玻璃時候的感覺,在深夜裡,發出那種哐當哐當的聲響,加上老傢俱,鏡子和櫃子之間是有一點縫隙的,原本就有些活動,這樣的聲音在晚上聽起來,就格外的讓人覺得害怕。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讓梁大姐嚇得很慘,她告訴我們說,當時父親已經開始張開嘴巴了,就差不多和現在的樣子一樣,又睜開了眼睛,那樣子看上去和那些妖怪差不多。越來越害怕以後,她下手砸那隻抓住自己手腕的東西就更用力,也不知道這樣重複了多少次以後,突然手腕上一鬆,那種抓住自己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於是來不及多想,梁大姐就掙扎著逃出了門。
梁大姐說,剛開啟門以後,她就看到門口的洗衣槽上,站著一隻鳥一樣的東西,叫聲很難聽,但是由於天黑的關係自己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這季節已經是寒冬了,很多鳥都已經飛走去過冬去了,而自己當時嚇得魂不守舍的,直朝著大街上跑去。梁大姐說到這裡的時候朝著我們剛才吃豆花飯的那條稍微寬敞一點的街指了指,說那裡有110的執勤點,到了那兒之後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且自己先前的這些動靜,其實已經把不少周圍的鄰居給吵到了,許多人聽見她呼天搶地的喊,就出來看,大家指指點點,即便自己什麼也沒說,大家好像也都猜到一點什麼似的,於是她在110那兒呆到了天亮,自己還沒離開,周圍的傳聞就開始四起了。
對於傳聞我是領教過不少次的,但是我必須說,有時候居民們的傳聞,反倒會給我一些相對客觀的角度,讓我來加以區別辨認,除非是徹底的謠言,那的確應該鄙視。同時我也知道當週圍的人都更相信傳聞而非事實的時候,那種輿論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梁大姐接著說,自己從小到大,鬼故事這一類的傳說也聽到過不少,自己也曾因此而嚇得晚上睡不著覺,但那畢竟是暫時的,自己從未親自經歷過,但是之前那天晚上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具體,自己怎麼想都不覺得那是一種幻覺。胡宗仁問梁大姐說,你當時是看見那隻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了對把?其實我和胡宗仁想的一樣,梁大爺再古怪的行為,也許都能夠從一些角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