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後,再踩踏牆面之上足印,同樣以凌虛為宜。這飄柳身法習成之時,你即可雙足凌虛連踏十八足印。”
詹琪聽說這身法之習練,雖無甚風險,但其艱澀之處較之內功修習尤有過之。雖然如此,詹琪並不猶豫,反倒是激發了他萬丈豪情。“弟子已知這訣要,定當不負護法所盼。”言罷,便踏上東側第一個足印,金雞獨立於上,開始習練起來。
期間又是兩次月王朔考。對詹琪即將竟已全功,月王和三位護法甚是欣喜。料想命詹琪出山,行道江湖,豐富閱歷之期已是不遠。轉眼之間,自詹琪開始習練飄柳身法後的第三次朔考已近在眼前。
這一日,詹琪自知又將接受月王朔考,便早早進入相濟室,未等月王和三位護法出現,已將步法行了三遭。此刻詹琪已可以凌虛在足印之上行走至第十七個足印。這其中最難之處莫過於足尖所指方位,上一足印指向坤位,下一足印卻指向乾位,好在詹琪信心甚堅,又有冰火內罡不斷在體內運轉,這才於三月之間達到如此進境。
月王和三位護法行進室內,已見到詹琪獨自一人演練飄柳身法,不由得四人對視一眼,均是甚為滿意。只見此時,詹琪又已凌虛行至第十七個足印,身形極有下墜之勢,月王和三位護法同時出掌,四股勁風已卷向詹琪。
勁風觸體,詹琪內力自行抵禦,怎奈何集這西泠閣四大高手合力一擊,其力道之強勁,當今之世可以抵禦者也寥寥無幾。詹琪身形在半空之中一頓,隨即跌落地面,已是人事不省。四人連忙將他扶起,分別用右手從通天、承山、風門、關元四處穴道注入真力,月王更是左掌輕拍魄戶大穴,詹琪這才悠悠醒轉。
募然之間,覺得體內有四股真氣分襲周身各處要穴,不自覺間,冰火內罡已自行流轉。殊不知,這正是月王和三位護法之意,有意助他衝破神堂要穴。一刻時光,詹琪已入忘我之境。原來這西泠武學果然精神,輕功雖已內功為根基,但習練輕功之時,內息也會隨身法轉化而不斷執行,待輕功已成之時,內功也已突破瓶頸。
又是一刻時光,詹琪睜開雙目,面前四人俱是面含微笑注視著自己。詹琪暗想,我雖被月王和護法擊傷,此間必有深意,且我此時為何沒有絲毫不適之感。想至此處,本想站起身形,誰料雙腿足下用力之際,身形彈起有五尺之高。此一驚之後,詹琪立即知曉四位前輩用心良苦,不由得雙眼之中滾下淚來。
月王無限慈愛,拍了拍詹琪肩膀,“你已是男子漢大丈夫,休效的小女兒做忸怩之態,更莫要哭了。料你已知我等心意,你就將那飄柳步法再來練習一過。”
詹琪聽罷,臉色微紅,又想到白風西護法曾教導,男兒應有錚錚鐵骨,便拭乾眼淚,舉步向第一個足印踏去。此刻行功,詹琪已不需有何姿勢,冰火內罡已是應對自如。只見他自第一個足印起,踏九宮,行四向,白衣飄飄,衣袂蹁躚,甚是賞心悅目。直至地面之上第九個足印踏過,身形竟然飄然而起,單足在南側牆壁第一個足印之上輕輕一點,隨後逐一踏過七個足印,最後一個足印近在眼前。
月王和三位護法助他打通神堂穴之後,這冰火內罡已竟全功,飄柳身法有內罡支撐,也是如魚得水,此刻這最後一個腳印已不再是遙不可及。詹琪左足剛剛在第九個足印之上輕輕一落,雖然足底未與牆面接觸,但罡氣已直擊牆壁,力道甚是猛烈。
誰料想,隨著詹琪踏中最後一個足印,南側牆壁靠近東方一端竟傳來哐噹一聲大響,牆壁之上竟然開啟了一扇門戶。
第十七章 一別西泠閣
南側牆壁之上一扇大門轟然而開,詹琪守住步法,落於地面,不由得呆愣愣的看著洞開的門戶。月王和三位護法見此情景心下已然明瞭。原來這飄柳身法習練之所雖然在相濟室之內,但卻算是飄柳室,原本被稱作飄柳室的房間卻是無門無戶,從外無法進入。此刻,詹琪功行完滿,依次掠過十八個足印,每個足印經過詹琪內力輕擊之後,也就觸發了足印之內機關,直至踏遍每個足印,觸發每道機關,這才令牆壁之上暗門倏然開啟。
此中道理詹琪只是不知,不由得疑惑的望向月王和三位護法。待月王將其中就裡講述一過,詹琪才舉步行至暗門之前,向裡望去,只見門內黑漆漆一片。詹琪此時已習成冰火內功,且化刻成辰的功夫也已練成,奈何門內甚是幽深,又無任何發光之物,是以站在門外對門內情景看不甚明。
只聽得身後月王言道,“相濟室暗融飄柳室想來你已知曉,這暗間之內我等卻從未對你言講。唯因待你輕功習成,此門自會開啟,命你進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