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之意,“詹兄如此言講,料想這兒女親事就此底定。只是不知詹兄自那場滅門慘禍之後,一直靜寂江湖,想來必是另有因有。”詹璇只得重將對詹琪一番言語又自道出。
言談之間,已是傍晚時分,詹璇命人打理晚宴,百知子與公長朋自是並不推辭。此刻,書齋房門突地洞開,只見一人渾身涇溼行入房內,此人正是詹琪。詹琪此時出現,亦是幾人店房之內所定計策。
詹琪進得屋內,口中怒道,“父親為何將我困至石屋之內,孩兒有何不當之處,父親打也打得,罵也罵得,為何如此這般。”言罷,轉頭望向百知子。百知子與公長朋自是滿面疑惑,口中卻道,“想是詹兄父子有些私密言語,我等還是迴避。”
詹琪卻道,“叔父與公長幫主且坐,您二位正是見證人,也令我父親處置我這不孝之子做個評判。”此番言語亦是店房計策之時定下的言辭,此乃敲山震虎之策,三人六目同時目不轉睛的瞪向詹璇。
詹琪逃離石屋之時已是深夜,次日清晨家丁送來早飯已知詹琪逃脫,亦是已將此事報於詹璇。然此刻詹琪突然出現,仍是令詹璇大感意外。只緣此冒充詹璇之人並非奸雄之輩,是以一時之間無可作答,在他心下卻未料到此三人乃是定計而來。
詹璇略作呆愣,只得言道,“我兒忒以無理,兩位前輩在座,怎好如此行事,且他們確為你之婚事而來,且退在一旁,換身衣物再來。”詹琪並不理會,站立原處,只是追問囚禁自己之事。百知子從旁打圓場道,“賢侄貌似有些委屈,然父子之間何事不可解,如是父子,說開亦是無妨。”
這言語雖不甚多,卻是直指要害,只將那若是父子四個字說得極為響亮。公長朋亦是從旁勸解,詹琪只得行出房外,滿面鬱鬱寡歡。
只聽詹璇言道,“犬子不識禮數,還望二兄勿怪,還請稍坐,小弟吩咐家下準備晚宴。”言畢未待二人接言,瞬即行出屋外。百知子與公長朋又是相對一望,略一頷首,繼而飲茶閒談。
一盞茶時間之後,一名家丁打扮之中年男子在門外輕喚道,“家主人設宴正堂,差派小人來請兩位前去赴宴。”百知子與公長朋跟隨其後,行至設宴之所。詹璇已候在門外,見二人前來,即又轉首向家丁吩咐道,“請少爺來此作陪。”家丁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宴席之間,詹璇、詹琪、百知子和公長朋各據一方,只緣詹琪在側,且面色凝重,想來仍是對乃父囚禁之事耿耿於懷,是以這宴席絲毫無有言及婚事之喜樂場景。詹琪自是步步緊逼,貌似不知所以誓不罷休。如此一來,詹璇更是坐立不安,只是急急勸酒。
得見詹璇如此殷勤,百知子亦是虛與委蛇,一邊安撫詹琪,一遍示意公長朋從旁勸解,四人舉杯,將面前酒水飲淨。詹琪已對百知子言講當初被花雕迷暈之事,是以此刻三人俱是有所準備,預先服下玄碧丹。
百知子示意詹琪與詹璇理論前事,只待詹璇望向詹琪,急速之間將一叢粉末傾入自己杯盞,口中言道,“詹兄忒以周到,竟是連這美酒亦是花雕、女兒紅、竹葉青俱全。”邊言便尋了一隻空杯,倒了一盞竹葉青。
詹璇被詹琪逼問的無言以對,只可言道,“為父料你出門日久,不知你在外行徑,是以將你暫時囚禁,派出家丁打探你之作為,待查得你無劣跡,為父自會將你縱出。”此番言語倒也合情合理,又可見詹璇為人正派,若不是百知子與詹琪已窺得期間隱秘,只怕已是深信不疑。
詹琪倒也機靈得緊,瞬即撲跪於詹璇膝前,只道自己不知父親苦心,請父親贖罪。詹璇亦是伸手攙扶,貌似無意之間,詹琪竟將乃父眼前杯盞碰翻。見此情景,詹琪更是誠惶誠恐,垂手侍立。
百知子見狀,口中責備道,“想來竟仍是小孩子,竟是這般魯莽。”邊言邊站起身形,將眼前酒盞送至詹璇面前,公長朋亦是責備幾句,喚來家丁清整桌盤。片刻之後,四人重又落座,詹琪舉起面前杯盞,向父親言道,“孩兒賠罪,請父親原諒。”隨即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只緣詹璇亦知詹琪逃脫,勢必將酒中迷藥之事透露出去,是以酒中並未下毒,僅只望百知子和公長朋離府之後,再行設計捉拿詹琪,想來那煉製不易之玄碧丹是虛耗了。
此刻詹璇只見詹琪賠罪,又有百知子和公長朋作陪,是以將眼前酒水亦是一飲而盡,未及開言,竟是眼前一黑,隨即身形跌落地面。栽倒之前,詹璇目中竟是狐疑神色,貌似萬萬不曾料及自己竟著了百知子等人的圈套。
三人見詹璇倒地,疾步行進,詹琪更是心急如焚,即欲揭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