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無可奈何地看著哭腫了眼睛的容易:“那你說,想讓皇兄怎麼幫你?”
“下旨還是下藥?皇兄都能幫你。”
年輕的皇帝陛下,在寵弟弟這件事上,絕對的毫無底線,昏君派頭十足。
容易被容和一句下藥嗆到,咳嗽起來:“別,別,皇兄你若真給哥哥下藥,他怕是要恨我一輩子。”
他的清音哥哥,磊落光明,若是用那種齷齪手段,怕不是要成為兩人這輩子解不開的結。
容和撓了撓額頭,忽然壞笑一聲:“小易,不如皇兄給你下藥,然後把你丟給你的清音哥哥,看他會不會捨身救你啊?”
容易這次是真被皇兄大膽的想法嚇得不會哭了:“不是,皇兄,我是你親弟弟吧?”
什麼正經人能想到給自己的弟弟吃那種藥,幫弟弟追男人啊?
他要去和父皇告狀,皇兄瘋了!
容和訕訕地笑了笑,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愧對太傅的教導:“唉,罷了罷了,皇兄可管不了你,你想做什麼就大膽的去做,需要皇兄怎麼幫你,都可以說,皇兄絕對都會幫你。”
容易嘆了口氣,拉了張椅子坐下:“皇兄,我想就藩。”
“就藩?”容和皺眉,表情不悅,“為什麼?你怕皇兄忌憚你?你小兔崽子想什麼呢,啊?你皇兄是那種容不下親兄弟的人嗎?”
他一邊說,抬手往容易額頭彈了一下:“別胡思亂想,你就好好的在京城待著,皇兄稀罕你還來不及呢。”
容易本來就哭的兩眼通紅,被容和彈了個腦瓜崩,又是滿眼淚花兒:“皇兄你還打我。”
“我這就叫打你?你個小兔崽子。”
容和罵了一句,手上卻還是心疼的給弟弟揉了揉額頭:“不許再提就藩了。倘若真有一日,你皇兄我當皇帝成癮,怕你威脅我,我定然提前告訴你,讓你小兔崽子收拾東西滾蛋,好不好?”
“哦。”容易抓住容和給自己揉額頭的手,不讓他碰,“那,我想陪清音哥哥離京,去豐京探親,總行吧?”
他如今是藩王了,進京離京按規矩都需要奉旨。
容和哼了一聲:“小兔崽子,我算看出來了,你根本就不是進宮看你皇兄我的,你特麼就是想陪你的清音哥哥回家探親。等著,朕給你下旨,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想什麼時候回京就什麼時候回京。”
他一邊說,回到書桌前坐下,拿出一份空白聖旨,提筆開始寫字。
容易忙湊上去,給容和研墨。
容和看了一眼殷勤地弟弟,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不是,都說女大不中留,這怎麼他們家的兒子養大了也不中留啊。
慕容清音還沒把他當媳婦看呢,這小兔崽子倒是上趕著想去見公婆了是吧。
容易看皇兄瞪自己,討好地衝自家哥哥笑了笑:“好皇兄,皇兄最好了。”
“得得得,跟著林喜去用印,拿上聖旨趕緊滾。”容和寫完聖旨,遞給自己的掌印太監,佯裝生氣地罵了一句。
容易嘻嘻笑了一聲,樂呵呵地跟著林喜走了。
容和看著弟弟歡快地背影,嘆了口氣。
他怎麼覺得,弟弟這麼便宜,肯定沒啥好果子吃啊?
慕容家那位,性子太端方了。
容易這小子若是逼得太緊,他還真怕慕容清音被嚇跑了,直接找個女子娶了,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
……
容易拿著聖旨回到寧王府的時候,慕容清音正在後園的海棠樹下練劍。
劍光如電,劍氣清寒,伴著繽紛落英進入容易的視線。
舞劍的人和劍彷彿融為了一體。
容易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遠處等著。
直到慕容清音收了劍,少年才歡快地走過去:“清音哥哥。”
“王爺。”慕容清音將劍收回劍鞘,恭敬地叉手行禮。
禮節完備,挑不出絲毫紕漏。
容易剛剛撿起來的心情,瞬間被撞得七零八落。
他這輩子是不是隻能得到這樣恭敬地忠誠了!
容易強壓下想要問一問慕容清音,是不是除了把自己當主子,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感情的衝動,笑著衝慕容清音揚起手中那捲明黃的聖旨:“清音哥哥,你看。”
慕容清音立刻就要跪下,被容易拉住:“我的好哥哥,我又不是來宣旨的,你跪什麼。”
“可……”
慕容清音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