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自然要滅一下他們的志氣。
眾人一聽,眼睛都傻了,其中一個反抗道:“頭,這不公平,張大人都說了,不允許體罰士兵。”
“老子的話對你們自己兔崽子來說,就是公平。”陳大舉瞪了他們一眼,從馬背下解下一匹粗布,扔過去道:“給老子分了,回頭給老子算錢。”
幾個小兵一看,臉上馬上堆起了笑臉:“什長大人果然是英明,輪值後咱們幾個馬上去跑十圈,誰他媽的要是不去,老子幫大人教訓教訓他們。”
“狗屁。”陳大舉笑了笑,也不管他們,把葛氏他們領去紀念堂。
張貴去年援助襄樊,考慮到襄樊被困數年,物質缺乏。把均州附近所有的布匹和成衣都搜尋一空,可憐這些士兵,手中雖有銀子,卻落到沒錢買衣服的份上。
朝廷自然是有軍裝盔甲,問題是總不能整天穿著盔甲?平常不訓練時,總不能整日穿著盔甲到處走?
葛氏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拉住牛蛙跟在後面,傳說均州城遇了大難,百姓死傷無數,但葛氏卻看不到任何大難的樣子?
街道兩旁酒肆林立,教坊眾多,還有米店,雜貨店,鐵器店,傢俱用品店,除了這些,兩旁空隙的地方還有不少小攤子,有吹糖人的、有捏泥人的、有耍技藝的、有拉琴的,還有訓猴的,看得葛氏眼花繚亂,旁邊的牛蛙更是開了眼界,磨磨蹭蹭不肯走。
“娘,牛蛙喜歡這裡。”葛起耕低聲道。
葛氏默然,這城市裡頭,並不是她們能住得起的,她一年的收入,說不定還不夠在這裡生活一天。
牛蛙看到葛氏難過,道:“娘,等牛蛙長大了,一定幫娘賺好多好多錢,再給孃親買一棟大房子,娘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
走到半路,陳大舉卻來到了一家布店門口,葛氏也想看看城裡的布店和集市的有什麼不同,探頭看去,卻見裡頭空空而已。
店裡的夥計看陳大舉停在門口,連忙迎出來,堆起笑臉,道:“歡迎光臨,這位官爺真有眼光,店裡有大衣、有小衣、有棉布、有絲綢,這位官爺想要什麼,儘管給小的說。”
葛氏忍不住想發笑,店裡明明什麼也沒有,這個小夥計擺明是張開眼說謊話。
小夥計拍了拍頭,道:“哎呀,官爺,店裡現在雖然什麼也沒有,但等三五個月後,店裡貨物就充足了,官爺進來量一下身體,到時保證官爺滿意。”
陳大舉瞪了他一眼,道:“把你們掌櫃叫出來,老子有些貨物要轉手。”
這時,小夥計才看到,戰馬馱了布和衣裳,臉上的笑容更加動人了,連葛氏看得也起了雞皮,連忙道:“官爺,請進,請進。掌櫃馬上就到,掌櫃馬上就到。”
葛氏疑惑的跟著陳大舉走進布店,小夥計的動作很快,已給陳大舉和葛氏倒了茶,一邊還說過不停,反正就是表示歉意的意思。
葛氏比較謹慎,雖聞著茶香,但卻不敢喝茶。不一會,出來一箇中年人,此時小夥計已把布和衣裳拿到了櫃檯上。
“讓官爺久等了,官爺請見諒。”中年人表示歉意,也顧不得失禮,細細檢查起來。
“手藝是好手藝,布和衣服也結實,就是用料不好,還有款式有點老了。”掌櫃一口定音:“官人這些布和衣服要全部賣給小店的話,最多也就摺合五兩銀子。”
轉手就賺二兩銀子,葛氏不由心動。這比得上她一年辛辛苦苦的收入了,而陳大舉要做的只是有三兩銀子當成本,然後走三十里路,自己若有三兩銀子也能做到。
卻想不到陳大舉連眼睛也不睜開,只是低頭細細品茶,葛氏感到有點尷尬。而身邊的葛起耕更是連動也不敢動。
掌櫃都成了人精,原以為陳大舉年紀不大,葛氏又像是初次出門的民婦,還準備坑一筆,想不到陳大舉以前也是道上混混,哪裡不知道他們的伎倆。凡是貨物,不管好壞,先找壞的說。
掌櫃再次試探,道:“最近貨是比較缺,不過襄樊戰火已熄,從荊湖過來的布也很快就可以運到,要不六兩,六兩是最多的。”
陳大舉悠悠,道:“韃子是被打了一通,但不代表韃子就怕了。”
其中的意思,很多人都明白。葛氏心中更加明白了,她原本頭腦就比較靈活。均州由於戰火的原因,貨源本來就少,再加上張貴搜尋一空,哪裡還有剩餘的貨源?
掌櫃咬牙,道:“六兩五,實在不能多了,官爺要是不肯賣的話,只能另謀出售了。”
“去年,大人大量收購物質,我記得你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