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梯格麗!”納波驚叫起來。“這地方沒有好的。”
“不錯,是梯格麗。”亨特承認。
“什麼叫梯格麗?”羅傑莫名其妙,因為他父親和納波都是這樣讀那個詞的。
“這是西班牙語裡的老虎。整個墨西哥和南美都管這種動物叫梯格麗,儘管它不是真正的老虎。它身上的花紋不是條紋狀而是點狀的。在講葡萄牙語的巴西邊境,它叫安克,意思是雪豹。在我們的英語裡,它名叫美洲虎。不管你叫它什麼,它都是林中之王。”
“沒有好,”納波哀嚎著,“我們去回。”
“他又來了,‘我們去回’,”哈爾不耐煩地說,“今天晚上,美洲虎要是到這兒來喝水,那可是給它拍照的好機會啊!”
“它們要是想飽餐一頓小探險家肉,那可能也是個好機會吧,”羅傑猶疑地說。
“放心,”亨特說,“只要我們不惹它們,它們一般不會侵犯我們。而且,我們睡的是吊床,離它們經過的路遠著呢。”
哈爾和羅傑睡慣了北方那種帶門簾的帆布帳篷和睡袋,吊床這種露營方式使他們感到很新鮮。在林莽中旅行的人不能有,沉重的器具拖累。他們露天而睡,沒有帶帆布門簾和安著防蚊紗窗的完全密封的帳篷。明尼阿波利斯城的任何一個職員,如果要到郊外的明尼蘇達湖宿營幾晚,他帶的營具比一個打算艱難跋涉一年,穿越亞馬孫林莽的老練探險家所帶的營具複雜得多,因為在那片土地上,最可怕的野獸是蚊蟲。
十分鐘之後,營地紮好了。所謂營地只不過是三張懸掛在樹木之間的吊床。
在這片到處都用吊床的土地上,也有一些部落沒有這種習慣,黑瓦洛就是其中的一個。所以,納波沒掛吊床,他只是在地裡挖個洞,打算把自己埋在裡面。亞馬孫流域的夜晚,有時也會冷得出奇,白天曬得發燙的泥土,夜裡蓋在身上可暖和啦。
三張空中床和一張地穴床鋪好之後,納波拿起他的弓箭。“我得捉魚。”他說。
亨特說,羅傑也許想看看用弓箭怎麼捕魚,於是,羅傑跟著一塊兒去了。
但是,看樣子他心不在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