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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魚,當它要嚇跑敵人時,它把自己的身體“吹”得比平常大10倍。

這兒是兩個互不聯絡的腦袋,一個發火、一個想吃東西。發火的那隻腦袋朝一隻小鳥竄去,咬到了,立刻吞了下去,可以看到一個包從脖子在下滑,一直滑到肚子。在那兒這隻小鳥將被消化掉以供養兩個腦袋。

羅傑說他希望自己也長兩個腦袋,這樣,一個工作,另一個就玩耍,或者一個打獵時,另一個則睡覺,一個按爸爸的吩咐行事,另一個則可以隨心所欲,想幹啥就幹啥。真是個相當美妙的安排。

但有時也會不方便,比如:一個想去鉤魚。另一個卻想在家看書,又比如,一個喜歡滑水,另一個卻喜歡爬山。要是發主這種分歧,他就有可能把自己撕成兩半。

“既然它是劍突聯胎,它兩個頭應該是協調一致的。”

“事實並非如此,”哈爾說,“人類的雙胞胎之間,性格、思想並不一致。一個可能是不知優愁的樂天派,而另一個卻憂鬱得像缸裡的酸菜;一個可能很聰明,另一個可能是笨蛋。在蛇類當中也是這樣,聖地亞哥動物園裡的那條雙頭王蛇,一個頭很溫馴,而另一個頭每當管理者走近時,都企圖咬他。”

這條樹上的雙頭蛇,一個頭溜進了一個鳥巢,出來的時候嘴裡咬住了一隻小鳥,另一個頭馬上竄過去咬住了小鳥的一條腿,兩個腦袋開始了“拔河”,看起來這隻鳥非被撕成兩半不可。但最後還是鳥掙脫了蛇口,高聲尖叫著飛跑了。

“蛇的腦袋不發達,”哈爾說,“它們沒想到,為了咬到對方,它們首先得把脖子上的氣放掉。所以,只要它們在發火,它們就是在互相保護對方。不過,瞧,一個要放棄了,它想走開,脖子上的氣球癟下來了,它的火氣消了,但是它害怕。”

還在生氣的腦袋一口咬住了害怕的腦袋。哈爾是下會袖手旁觀,看著這麼好的標本自我毀滅的,“該我們來阻止它們的爭鬥了,喬羅,把套杆給我。”

套杆的前端是一個繩圈,繩端握在哈爾手裡,如果他能用繩圈套住蛇頭,他就能收緊繩圈,把蛇套下來。

第一次不那麼順利,繩圈只套住了一個頭,哈爾想把蛇拉下來,但沒套住的那個頭咬住了樹皮。

“使點勁拉,”羅傑說,“讓我來吧!”

“不,絕不能再使勁。看到兩個頭聯結處的那一圈帶伏物沒有?這是它最脆弱的部分,每次兩個頭朝不同方向移動,都會使這裡緊張一次,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兩頭蛇活不長的原因。每當兩個腦子對於該朝哪兒走產主不同意見的時候,這個地方都會被拉傷。我必須把兩個頭都套住。”

“現在,兩個頭的意見統一起來了——逃跑。哈爾鬆掉繩圈,它立刻沿著樹枝蜿蜒而逃。哈爾把繩圈伸到前面等著,兩個頭都鑽進了繩圈,到它們明白過來時,繩圈已經收緊了。

現在已經不存在被撕開的危險,兩兄弟一起抓住套杆,用力把它拉了下來。

他們回營了,哈爾扛著套杆,雙頭蛇的兩個脖子都脹成了氣球,身子纏在套杆上。

回到營地,雙頭蛇被放進了一個籠子,它狂怒地扭動身子,一個頭想朝一個方向逃跑,完全有從中撕開的危險。

“得阻止它。”哈爾說。

哈爾撕上60~70厘米長的膠帶,開啟籠子,讓手剛好能伸進去,一個蛇頭竄上來,在哈爾的手上咬了一口。這一下哈爾自己可以判斷了,樹上的蛇到底有沒有毒。

他不能停手,他抓住蛇脖子,很快地在兩個頭的聯結處纏上膠帶,抽出手,關好籠門。

“現在不會再撕成兩半了。”

“你為什麼用彈性帶?”

“這樣不管我們給它喂的是老鼠還是小鳥,它照樣能吞下去,而彈住帶的彈住又可以阻止它拉傷那圈帶狀物。”

羅傑檢視了哈爾的傷口,哈爾說:“沒事兒。”

但為了保險,羅傑堅持要給他清洗傷口、敷上藥幷包紮好。

“聽!”哈爾說,“那些叫聲是怎麼回事?”

“像是從我們房間發出來的。”羅傑說。

他們跑回小屋,使勁推開門,剛好看到梯也格正凶狠地一腳踢在黑猩猩薩姆的肚子上。整個動物園炸開了鍋,那隻大猩猩和兩隻崽猩猩高聲嘶鳴,怒吼、嘯叫,一邊還捶打地板,甚至白雪公主白蟒都發出噝噝的響聲,就像什麼東西漏了氣似的。

“你在幹什麼?”哈爾問道。

梯也格轉過身面對著哈爾,並朝前逼了上來,長鬍子在抖動,那隻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