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把目光落在身前的山峰半山腰處,一個山洞,目光望去,可見山洞十分狹窄,一眼望到底,沒有絲毫人與物,而且周圍的樹木花草也沒有什麼變化,不像有人來過的痕跡。只是那群人的蹤跡徹底消失無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嘯月身後的諸多妖獸強者都保持肅穆,沒有打擾嘯月的深思,其實這裡的妖獸都有些懊悔聽從嘯月的話來到魅寧山脈。當初要是知道嘯月如此兇殘,他們寧願在兇獸山脈上倉皇度日,而不用在這裡擔心自己被嘯月突然抓來作為殺雞儆猴的工具進行凌辱或者殺害。嘯月的兇殘遠比他們聽過的要變態,性格扭曲,行為做事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如同一個瘋子,在嘯月手下,他們這些窮兇極惡的妖獸都像是待宰的無辜羔羊了。
狐卿見嘯月不像發現他們的蹤跡,不由得鬆一口氣,這時候張慶問道:“你剛才所說的我們應該慶幸是什麼?”
狐卿雲淡風輕的淡淡說道:“我和大統領可以歸附於聖龍一族,聽從你們差遣,以補償你那些帝者同伴的犧牲,這樣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挑斷他的脊樑(六)
略顯幽暗的山洞裡,儘管外面的嘯月已經到了快要瘋狂的地步,張慶等人還是出奇的保持了一致的沉默,相互對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天底下竟用這等好事?兩名帝境極境強者願意歸附於聖龍一族,僅僅因為自己的疏忽讓聖龍一族損失掉一些帝者?尤為讓他們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即使狐卿與大統領所要付出的再低一兩個檔次,聖龍一族也不會有太多怨言。可是現在,狐卿的雲淡風輕反倒讓張慶感覺棘手,只能訥訥道:“為什麼?”
狐卿聽到張慶吐露出這般幼稚的言語,與剛才的寫意風流迥異的言談舉止,不由得好笑,微微搖頭道:“不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
“是大統領的意思?”張慶接道。
“你說對了,若不是他的意思,想讓我狐卿歸附於某一勢力,導致自己自由受限,我怎能願意?”狐卿冷冷道,不過並無對大統領的埋怨,有的也只是對張慶等人以及其背後聖龍一族的怨尤。
張慶眼皮抬起,繼而微眯著望著狐卿婀娜誘人的身姿,對其嘴中時時念叨吐露出的大統領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讓狐卿這樣的絕頂強者死心塌地的跟隨,而沒有自己的意志呢?還有就是讓他覺得不解的是,既然大統領能夠選擇其他方式去補償聖龍一族的損失,並不需要歸附於聖龍一族,他為何要這麼做?假如這是他發自心底的想法,為何在嘯月到來之前不與聖龍一族挑明,卻選擇暗中控制住魅寧山脈?更讓張慶疑惑不安的是,大統領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得罪什麼大的勢力,從而想找個可依靠的靠山為他遮風擋雨?這並非沒有可能,也許之前在魅寧山脈就是為了躲避仇敵,後來因為嘯月而暴露行蹤,且自身戰力受限只能發揮五成,無法逃脫而尋找庇佑的勢力。其起初選擇的是七大家族勢力,畢竟身處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後來發覺天地風動雲湧,曾經的霸主聖龍家族有重歸神聖大陸的希望。想到這,張慶感覺有些頭疼,根本無法理清思緒,畢竟自己知曉的事情內幕並不多,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臆測,而無人給他確切的答案,導致他只能自己給自己的想法尋找證據,卻無所得,每種猜測都有可能,也就是說他到現在的猜測都是沒有多大意義的。
嘯月低眉,額頭深鎖,然後抬起冷峻的綠色眸子,亮起攝人的寒光,冷酷道:“迪倫,這件事,你怎麼看?”
嘯月身後一位身穿灰色長衫,面如滿月,望之如沐春風的和藹老者走向前去,溫潤道:“難道統領心中沒有答案嗎?”
哼!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問你嗎?”嘯月冷冷道,對於迪倫的自作聰明有些慍怒。
迪倫卻沒有多大的惶恐不安,在嘯月身後的諸多妖獸中,恐怕也就他不怎麼怕嘯月了,一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夠強,二是嘯月還有需要他的地方,迪倫的一些天賦能力讓嘯月無法捨棄他,因為捨棄他就等於砍掉自己的一隻得力臂膀。比如說現在,迪倫總會以嘯月的位置給他一些好的策略,或許嘯月也能想到,但是沒有染給他相信的理由,他便無法安心去做,這種感覺是嘯月極為憎惡的。
“這得看統領怎麼想了,實話說來,若統領之前聽從大統領所說,事情未必會像現在這般棘手,只是統領性子使然,做了也就做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是可惜了魅寧山脈這麼好的地方啊!”迪倫淡淡道,說道最後幾句卻有些陰陽怪氣,似乎大有所指。
嘯月皺眉,側身看向這個心狠手辣並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