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錯事呢?
“慶幸?慶幸我們死去了多達二十位的帝者嗎?”張慶冷笑,眼神炯炯的盯著狐卿,身後的道守與陽術以及一眾帝者也是面有慍怒。士可殺不可辱,這已經是在等同於侮辱他們,試想。即便狐卿無意殺戮他們同伴,但是他們的死亡根源也能夠牽扯到狐卿身上,所以即便狐卿現在幫助他們,他們心中還是心有怨言。慶幸?這是憐憫嗎?
狐卿這時候也是感覺自己說的不對,剛要說話,突然抬眼,望著遠處的天空,一輪白日高照,低頭望向張慶有些急迫道:“快,回山洞,嘯月來了。”
“嘯月?”張慶等人神情一震,見狐卿不想說謊,沒有絲毫猶豫便化為道道流光進入山洞,而狐卿也緊隨其後。
“將之前的隱藏結界布好!”狐卿不容置疑的說道,張慶略微猶豫便將黑暗介面布好,眼神猶疑的望向狐卿的背影,不知道是否應該完全相信她?但是現在她將背影留給自己等人,不就代表著某種妥協和相信嗎?難道她還可能以此為苦肉計,獲得自己相信,然後裡應外合一網打盡?張慶對自己的心思毫無愧疚之感,在面對死亡威脅,尤其不僅關乎自己一人性命安危的時候,這種小心謹慎恰到好處,並無不妥。
陽術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觀察張慶的一舉一動,微微點頭,頗為滿意。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張慶已經慢慢適應自己的位置,或許當初聖龍一帆的話語描述沒有不妥,張慶真的能夠擔當大任,並且潛力無窮。若真是這樣,當聖龍一帆再現世間的時候,會十分高興,而自己也算是報答他的知遇之恩了?
狐卿似乎感受到張慶不解乃至於懷疑的目光,嘴角勾勒起一抹難言的弧度,像是嘲諷,更像是不屑,不過雙手沒有閒著,只見一圈圈七彩的漣漪順著結界擴散出去,將她與張慶等人留在空中的氣息驅除,並且又施了一些手段,讓外人更加不易找到張慶等人的藏身所在,狐卿嘴中道:“你們知道若不是大統領動了大怒,嘯月有所忌憚回去,你們能夠逃到這裡嗎?還有,嘯月本體為狼,嗅覺靈覺極為靈敏,假如我一路上沒有刻意抹去你們的氣味痕跡,他早就找到你們了。真不懂你們是怎麼在嘯月手下逃生的?以他的手段和心性,加上有那群虎狼惡徒跟隨,你們能夠逃出生天,真是不易?!”
狐卿說這番話的時候轉過身來,望向張慶,繼而把目光落到陽術身上,疑惑道:“你是不是修煉什麼死滅的規則?不過不像,在你身上我感到莫名的無力?”
張慶等人對狐卿已經漸漸放下戒備的心思,如果狐卿真的想要對他們使壞也無需等到現在,更別說身陷險境,或許她還有其他心思,但現在是站在同一陣營的。陽術皺眉,強壯的身體只被一件單薄的寬袍包裹,看起來有些不羈瀟灑,胸中的黑色巨刀厚重,襯托的他如同巨人般高大,濃眉大眼望向狐卿道:“你怎麼知道的?”
見陽術沒有絲毫猶豫和掩飾就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狐卿宛然一笑,道:“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你表現出來的,我擅長幻境媚術,然而對於有些特定修行的人無可奈何,嘯月是一個,你也是一個。嘯月為狼,而狼最清醒,一雙冷眼能夠看透所有幻境與魅惑。只是你我有些不解,因為我無法感受到你那特別的規則,只是猜測的。”
“哦。”陽術低聲道,然後就不答話,把目光落向洞外的白雲上,那裡突然出現一群不速之客。
狐卿也瞬間轉過身來,一雙美目閃爍著戒備的光芒,因為她不清楚這結界與自己的手段能否阻隔嘯月的神智與目光,畢竟她到現在還沒有看透嘯月的所有實力,便是大統領也是有些忌憚。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藍色雲紋底華服的中年男子,白色的長髮隨風飄揚,白皙的面板,一雙眼睛冰寒無比,額頭上有半月的金色印記,手中戴著銀絲手套,握著一杆黑亮鐵槍,身後跟隨著多達十七位帝境妖獸,盡皆幻化成人,手中兵器各式各樣,散露出屬於妖獸的蠻橫氣息,滔天的邪惡血腥氣息隱隱牽動周圍天地環境變化,這是殺戮太多導致自身的氣息改變,而天道有感,對此作出相應的異象,天空變得昏暗,如果有善於望氣的高人在此,便能看出他們頭頂的陰暗氣息匯聚成孤魂野鬼哭嚎的灰白骷髏形狀,怨恨沖天,十分攝人心魄。
嘯月將鐵槍倒提在手中,眼睛冷峻的觀察著周圍,對剛才追蹤的線索消失感到不解,更讓他疑惑的是,在與大統領相見後再度追趕那群聖龍族人的時候,之前他們留下的氣息蹤跡都像被人刻意隱去,更可惡的是導引錯誤方向,讓他找錯位置,心中有猜測,可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