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衛風,聽江客棧明面上的主人。話說衛風醒來之後,稍作整理便匆匆下了樓,不曾想恰巧遇見了孫六和白季牙的爭吵。
在場許多人看向了衛風,謝掌櫃則是直接跑到了衛風身前急忙說道:“衛先生,你身體不適。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就是了。”
衛風則輕輕地拍了拍謝掌櫃的肩膀說:“無妨,我來就是了。”
孫六、白季牙兩人見衛風朝他們走來,一時間都沒有了囂張氣焰。衛風來到小二身前護他後退,隨即說道:“孫兄,來客棧可是找我的嗎?”
孫六聞言,也不作答,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有事。衛風明白孫六定是有事情,便對店小二說道:“你把酒食送我房間去吧。孫兄,你先上我房間等下我。”
白季牙眼見衛風從下樓到命令小二,沒有看他任何一眼,心中正來著氣。而且那孫六更是沒有回應衛風便隨著小二上了樓,心中火氣頓時就要發洩出來。就在他的火氣即將爆發出來那一刻,衛風終於正眼瞧他了,並且抓住他的手顫抖地說道:“可是白季牙賢弟?”
一聽衛風直接稱呼他的全名,白季牙本是怒氣。但這全名之後加有賢弟二字,他聽出了各種含義。短短的七個字,他知道衛風定然也是想他,所以這七個字包含了諸多的懷疑與確信後的高興。
“我是啊,衛大哥。我可終於找到你了!”白季牙這一感慨,不經意間淚水在眼中打轉。三年了,他已經尋找衛風有三年時間了,如今他終於找到了衛風。
三年時間,尋找一個人,尋找一個和自己並無血緣關係的人,當人在眼前,終於相認之時,辛酸、幸運、懊惱與感激等諸多情緒與情感交織在一起,縱是白季牙這種大漢也一時間承受不住,無法控制自己,不可避免地淚流盈眶。
堂食的多位客人見得糾紛免去,多了個兄弟相認的苦情戲,一時間不再有了興趣觀看接下來的情節,又開始自顧自地吃起飯菜來。
事實上,衛風倒無那麼複雜情感,握住白季牙的手這事他控制不住,聲音顫抖,是因為他感到懷疑和膽怯,曾經的白季牙雖然有點圓潤,但並不是個胖子身材。如今的白季牙卻是一個胖子形象,他難免感到懷疑。因此他在詢問之時,心裡缺少底氣,不由得顫抖起來。你若說衛風心中有幾絲真切的情感因而顫抖,那麼肯定也是有的,只是衛風本人不知道罷了。
“白弟!我們好長時間不見啊。三年了!真的很長時間啊!”許是有些真情感在裡面,有可能是被白季牙的情緒所感染,衛風回應起來,情緒也頗為激昂。
“這是我的結拜兄弟,謝掌櫃,你可要好好招待!”
聽到結拜兄弟四個字,謝掌櫃只恨自己這幾日沒有好好對待白季牙。可是,一是這種事情他之前也遇見過,二是白季牙每日這般詢問,他終究難免其擾,態度自然差了起來。不過想到自己方才還是對白季牙算客氣,謝掌櫃還是感到了一絲欣慰,想來白季牙不會太過於為難自己。
“是的,衛先生。方才我們已經贈送了牛肉和酒,這會白先生有什麼需要,再向我們提就是了,我們都會滿足。”
白季牙不理會謝掌櫃,只想找衛風敘舊再酗酒,可是衛風哪容得這般。昨夜他和孫六剛參與了密謀,知道孫六來找自己肯定不是小事情,便急忙推脫掉,直言等自己忙完再來見他,便將白季牙扔給了謝掌櫃。
衛風前腳剛離開,白季牙便坐下生著悶氣,向謝掌櫃索要起酒水來。謝掌櫃這次沒有讓一般店小二上前送酒,而是親自端著酒水坐在白季牙身前說道:“白先生,這幾日在客棧住得可好?我們大廚做的燒豬蹄可好?我見你最近每天必吃一個燒豬蹄,若是:()牧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