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蕭弋舟將琴絃挑好了,指腹下撥弄幾下,高高低低的,餘韻悠長,嬴妲以為煞是好聽,她也不通音律,只是覺得難得眼前這位擅殺伐、驕矜自傲的男人肯低頭弄弦,算是一件罕事,何況他專注做某一件事的時候,顯得各位沉穩持重,讓人有某種信賴感和莫名的心安。
她原本要收拾杯盤,被蕭弋舟囑咐了一句,不必收拾了,他抬起頭注視著她那張被暗黃的暈籠罩的臉龐:“離我近些。”
嬴妲便只好放下杯盤,聽話地走了過去,他的琴臺邊另有一張小杌子,他伸手往杌子上指了下,嬴妲坐下來,靦腆地垂下臉,“很近了。”
蕭弋舟“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右手邊擱置著那柄殺人如麻的長劍,寶劍及鋒而試,但從蕭弋舟入平昌來,除了官海潮的那個女眼線,他還沒殺過人。
他弄了兩下琴絃,起先沒有章法,漸次地,琴音逐漸平淡幽眇,成了一首古曲。
“跳舞會麼?”
嬴妲託著香腮,專注地凝視著七絃上修長光滑、白皙如玉的手,古琴講究以韻補聲,嬴妲甚至都聽不大出來這是什麼曲子,嬌聲道:“會一點《越人歌》。”她又趁著蕭弋舟斷了一個音之後,曼聲道:“公子,要我跳給你看麼?”
“不必。”
蕭弋舟微慍地想著,她不愧是玩弄曖昧的行家,知道怎麼用羽毛搔癢似的話,把男人撩撥得心神盪漾。
他棄了琴,又道:“坐到我腿上來。”
嬴妲微微仰著小臉,臉頰暈紅地看著他,但蕭弋舟並不躲,這話也不是幻聽,她咬咬唇,只好羞憤地走過去,乖乖地坐他腿上,小蠻腰被一雙手臂緊摟住,跟著人被蕭弋舟壓入懷裡。
她嚶嚀嬌喘,蕭弋舟愈發得隴望蜀,掌心不放過她的玉兔,張口便咬住她的雪白脖頸,嬴妲吃痛,又癢又麻地,無力地推他胸口,一看到她欲拒還迎的姿態,他的眼神更幽暗了。
唇沿著她的脖頸劃入她的香肩,嘬出好大一聲,嬴妲羞恥得頭皮發麻,腳趾頭都蜷住了,她不大懂蕭弋舟今晚要與她用膳,又彈琴又問她會不會跳舞,跟著將她摁在懷裡輕薄是什麼意思,他撥開她肩上綢衫一角之時,周遭似乎瞬間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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