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鄭理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易江南石化鄭理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盧老爺子表情淡淡的,眼睛裡卻奈人尋味地閃閃發著綠光,把易江南往盧永福旁邊輕輕一推:“看好你的未婚妻啊,永福。”
易江南沒去尋思為什麼盧永福在整個過程中一直奇怪地沉默著,一門心思只想把盧永福地手甩開,因為她的手骨已經被他抓得快要裂掉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他雖然依然沉默冰冷,但是至少不勉強她,以至於易江南慢慢淡忘了他隱隱的暴力傾向。
“喂!這我只手很貴的,你知不知道!”易江南終於奮起反抗,猛地把手一摔,不過,手沒甩開,差點兒摔自己一跟斗。不過唯一的得益就是,這隻連寒毛都散發著冰冷的怒氣的哥斯拉終於停下了腳步。
奇怪,他生什麼氣,易江南很不爽地歪了他一眼,冷不防接住他的眼神,卻被那裡面的熊熊火焰燒得心臟峰迴路轉地強勁收縮了一下,卻看到他的眼神又變回風平浪靜。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小心臟一邊安慰自己:“眼花,眼花。”
“關於訂婚的訊息公關部昨天已經發給各大媒體,星期一應該就會見報,你最好有點兒思想準備。”
“蝦米?”這句話終於把易江南從那些漪麗的意淫裡扯出來,第一次正視自己頭上熱氣騰騰的新頭銜,“我什麼時候說跟你訂婚了?”
“你自己說的,要跟我繼續下去。”
“可是沒包括訂婚!”易江南繼續大大聲地說,卻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陷井的心虛。
“但也沒說不包括訂婚。而且,”盧永福看了看手錶,“沒看錯的話,現在我們的訂婚啟示已經正付印完畢,報紙正在派送中,明天就可以看到了。”
“你瘋了!”易江南不可置信地看著盧永福。
“我也希望我是瘋了,可是,我們兩個似乎都要失望了。”盧永福繼續油鹽不進。
“你不是愛上我了吧?”易江南突然擺了一個婀娜多姿的POSE,將手輕佻地戳在盧永福的下巴上。老天做證,其實她是想挑住盧永福的下巴的,這個姿式她曾經在腦子裡演練過十四次,但是現在終於有機會實踐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高破滅了她太多的夢想。
“愛上你?我無所謂,可你敢要嗎。”盧永福一句話就把易江南踹進溝裡了自己跟自己較勁了大半夜。又失眠了,滿腦子想著老孃那裡是瞞不住了,怎麼也得趕在報紙前頭先在老孃那兒報個案先,於是早上終於醒過來的時候,易江南又毫無懸念的遲到了。
“易江南!”黃教授的斷喝止住了易江南躡手躡腳地溜進更衣室的企圖,趕緊轉過身,裝備出最燦爛地笑容:“啊,教授,今天好精神啊!瞧瞧,黑眼圈兒都沒有了,看來你們家的精神文明建設搞得不錯哦。您說說,大家都是女人,怎麼保養的,您這是?”
“少拍馬屁!你這是第幾次遲到了?你說你呀,年青青的怎麼就這麼缺覺呀?我就不信我治不好你這毛病,從今天起,一個月以內的消毒工作全部你一個人負責!”教授的苦口婆心的教育風格看來要變了。易江南自知理虧,但是一想到每天必須晚一個小時下班去招呼那些瓶瓶罐罐,不由五官強力緊縮。耳朵邊好象少了什麼東西,有點兒不習慣,抬起眼一看,嘉嘉指了指治療室,易江南明白袁穗正在裡面“接客”,嘴角有些得意地彎了一彎。
蔫嘰嘰地踱進更衣室,剛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突然聽到門外一聲尖叫。易江南赤著腳就衝了出去,又是“嘩啦”一聲,象是玻璃摔地上的聲音。易江南聽出來聲音是從大治療室傳出來的,於是直奔那邊而去,剛衝到門口就呆住了!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民工模樣的男人一隻手勒住了袁穗的脖子,另一隻手上舉著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
黃教授和保安也聞聲衝了過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大家都傻在了原地。
“這位先生,你這是幹什麼?你抓住我們袁醫生幹什麼?”黃教授的聲音還算鎮定,這讓面面相覷的眾人稍微平靜了一些。
“醫生?你們也配叫醫生?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做到凌晨兩點,死做爛做一個月下來掙一千來塊,為了我老婆的病,我花光了這幾年掙的所有錢,可是為什麼把我老婆給醫死了?!她才二十五歲呀,我們的孩子才三個月啊,你們,你們根本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禽獸!啊!啊”換在平時,見到一個涕淚交流的成年男人或者會讓易江南笑成篩網機,可是現在面對這個男人,易江南只覺得那淒厲地“啊啊”聲音象指甲劃過玻璃,從心臟上泛起雞皮疙瘩。
“你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