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弟弟的段位高出很大一截出來。對住盧永福的眼睛就算你盯上三十個小時,別說起浮,連漣漪也欠奉。這才叫沉府。
“表弟?你的?你姓盧,他姓鄭啊。”
盧永豪繼續循循善誘:“可是他父親姓盧啊。”
“對哦,鄭阿姨姓鄭!鄭理跟他媽姓的。”易江南恍然,“可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兩個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啊。”求知慾望很強,眼睛轉向盧永福。沒出來的那半句是“鄭理不可能會騙我。”
“因為鄭理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小叔從十九歲因為學醫跟爺爺鬧翻了,離家多年,一直沒有聯絡,我們也是才見到小叔一家。”回答問題的依然是新聞發言人盧永豪先生。
雖然有點匪疑所思,但是回憶起盧叔叔各式更加聳人聽聞的放浪形骸的事蹟,又不覺得太難接受。但是整件事好象哪裡有些不對頭,易江南抬起頭,試圖在人群裡找出鄭理來,只覺身形一動,盧永福冷冷淡淡地聲音象咒語一樣響起:“現在,去見爺爺。”在他的表達方式里語氣助詞是珍貴的,被動地跟在盧永福身邊,易江南強烈鄙視自己這麼快就奴性十足。
“哈哈哈”離老遠易江南聽到一串響亮的哈哈,如果是副漫畫,此刻應該可以看到波紋狀半圓形如狂風暴雨般沒頭沒腦地砸過來。然後一個圓形的肚子就這麼毫不商量地突然佔滿視線,很高,費了半天勁易江南才確定,長這麼胖還能看見脖子是極其罕見的。頭髮雖然全白了,不過通常來說胖子的肺活量都是比較驚人的,就算除開那特別的身段兒,這樣響亮的笑聲實再是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剪到腳指甲呢?”沒有辦法把眼睛從那麼大的肚子上移開,易江南好奇得不得了。
“當然可以。”胖胖的老頭突然說,嚇了易江南一跳,看到周圍人奼紫嫣紅的表情,才有點兒明白自己剛才問了一句什麼話。不過,基於一些失誤可能導致嚴重驚喜的原理,最重要的是在盧永福面前實再沒什麼顧忌他面子的想法,所以易江南同學很快就鎮定下來,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不容易啊”轉身就想走開。一隻手一把將她撈住,不由分說的氣勢,舍盧永福其誰。
“爺爺,這個是易江南,我未婚妻。”聲音不算大,剛剛好穩穩地傳到所有應該聽到的人的耳朵裡。
易江南知道半張著嘴的樣子是自己所有表情裡面最愚蠢的,可是她努力了半天也沒辦法把嘴合上。那種不對頭的感覺又妖妖嬈嬈地纏蔓上來,但是讓她苦惱的是,根本摸不到解開密秘的鑰匙。感覺從未有過的煩惱,想走開,一個人靜靜地想想,以至於完全忽略了周圍其他人對她這個新鮮出爐的“未婚妻”身份各式各樣的反應。不過,那位巨肺爺爺再一次成功地使用他那異於常人的肺活量喚回了易江南的各路原神。
“丫頭,你怎麼會做永福的未婚妻的?你們兩個的搭配很不搭調嘛!”
這是易江南認識的所有盧家人裡面唯一一個叫盧永福中文名字的,所以易江南立馬兒決定把放過這個老胖子,收起毒舌微微一笑:“是呀,我也很奇怪他連他的家底都沒兜給我怎麼敢叫我做未婚妻。”
第二十九章
“好!這個丫頭我喜歡!”盧老爺的哈哈沒斷,一巴掌眼看就要拍在易江南的肩膀上,千鈞一刻,易江南被一把拉開,驚魂未定地正好來得及看到鄭理好整以暇地鬆開自己的衣領子,忍不住忿忿:“只顧著自己華麗麗地亮相,好歹也別每次地弄得我這麼狗吧。盧叔叔呢?”
這個這個,不得不承認易江南同學的思維跳躍性有些非人性,好在鄭理在這方面成功獸化,所以能夠第一時間默契地解答問題:“我既然被他踢出來做了擋箭牌他還有什麼理由出現?除非看到有人準頭不夠想出來跳著腳罵兩句豬頭。”
轉過頭向旁邊:“老爺子,那麼大勁,你這是拍蒼蠅呢?”鄭理閒閒地一張嘴,完全不理周圍人倒抽氣的聲音。
盧永爺子居然一點兒要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笑得跟朵金龍八爪兒菊似的:“倒也是,乖孫兒說得沒錯,的確沒見過這麼大個兒的蒼蠅。”
“切,我還沒見過這麼胖的蒼蠅拍子呢!”易江南非常不爽地指著盧老爺子的爪子撇清。“砰!砰!”終於有些意志力不夠堅定地同志犧牲當場。奈何現場三個當事人誰也看不見,六隻老嫩、性別各異的眼珠子,互相地一通空中過招,最後易江南首先敗下陣來,哀哀地說:“鄭理,我這下終於能夠接受這老胖子是你親爺爺這個事實了。”
“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你將成為我堂嫂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