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如此這般的相處模式,難免會有些曖昧。洛毅森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司馬司堂的指尖。
司馬司堂低聲問道:“怎麼了?”
“苦。”洛毅森吐吐舌頭,咧著嘴。活像個討要糖果吃的孩子。
司馬司堂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回椅子上,正色道:“今晚有什麼收穫?”
洛毅森聞言直撇嘴,惋惜地看著他:“司馬,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一點不浪漫?”
“浪漫?”
面對司馬司堂的反問,洛毅森深刻體會到“對牛彈琴”的意義。乾脆放棄了說教,扯起腳下的被子蓋在身上,直言:“睡覺!”
司馬司堂並不覺得洛毅森的行為哪裡不對。
要睡覺必然要關燈,他做好了睡覺的準備,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在洛毅森的身邊。
床有點小,洛毅森覺得。
黑暗中,司馬司堂還在玩手機,微弱的光亮照在洛毅森的臉上,讓他時不時地蹙蹙眉。突然,他轉了身面朝著司馬司堂,伸手摟住了腰。
司馬司堂低頭看了看,“又怎麼了?”
“冷。”洛毅森甕聲甕氣地說。
司馬司堂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洛毅森的手溫,確定地說:“你穿著絨衣絨褲還有襪子,這麼躺著一定熱的慢。脫了,好好睡。”
洛毅森的腦袋在司馬司堂的胳膊上蹭了蹭,悶悶地“嗯”了一聲,遂起了身,脫掉絨衣、絨褲和襪子,這一回舒舒服服躺回被子裡,蹭著司馬司堂安穩了下來。
從頭到尾,司馬司堂都非常鎮定。即便被當成了抱枕,也如泰山般巋然不動!
很快,洛毅森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也可能是身邊有了個熱乎乎的抱枕。這一覺,洛毅森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坐在床邊的司馬司堂,這人正在打電話,表情極為認真專注。
洛毅森趴在被子裡端詳他。越看越覺得混血真是帥到沒天理!可惜,就是表情少了點。意識到洛毅森的目光,司馬司堂看過來,對著他指了指床尾。洛毅森看到,小桌上擺放著一些食物。
過於依賴被子裡的舒適,洛毅森寧肯餓著,也不想起來。直到司馬司堂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才捨得把胳膊挪出被子。
“誰來的電話?”洛毅森問道。
“公孫。你們找到的屍體已經查明身份了,是孩子們的母親,徐玲。”
“徐玲?”洛毅森完全清醒了過來,“怎麼是她呢?她不是在四年前離家失蹤了嗎?”
“就是她,公孫已經確定了。死因是腦部受到重擊,造成枕骨及顱骨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這是使了多大的勁?
“不對不對。”洛毅森嘀咕著,順勢將旁邊的枕頭墊在身後,坐了起來,“徐玲四年前失蹤,王平久說王德最後一次回家也是四年前。但是,他說是王德自己回去的,沒說徐玲也跟著。”
坐在椅子上的司馬司堂抬眼睨著洛毅森,“如果王平久說謊呢?”
臥槽,怎麼把這茬忽略了!
洛毅森摸著還有些發脹的嘴唇,思索著說:“你把我羽絨服右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司馬司堂取出來的是昨晚王平久寫下的紙條。把紙條給了洛毅森,問他這些有什麼意義。洛毅森便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後面跟沈紹之間的糾葛他閉口不提。末了,洛毅森說:“按照王平久跟沈紹交代的經過,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情況應該是去年陽曆年前後幾天。王平久肯定知道,只是沒跟沈紹說實話。而且,公孫也分析過,倆孩子小時候遭受過巨大的感情創傷,這一點很可能是王平久造成的。”
還有一些話洛毅森沒有說。他懷疑是王平久殺了徐玲,兩個孩子是目擊者。所以,在孩子們的心裡懼怕著王平久,怕總有一天,自己會死在爺爺手裡。
想罷,洛毅森拿起手邊的杯子,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潤了喉嚨,將昨日在山洞裡的分析,事無鉅細地說給司馬司堂。
司馬司堂的眉間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他難以置信地試問:“公孫懷疑,孩子們的潛意識裡害怕被王平久殺害?”
“應該是這樣。”洛毅森回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王平久在兩件事上說了謊。一,是孩子們第一次發生異常的時間;二,是四年前回來的是徐玲,而不是王德。我還懷疑,當時王德求我救救孩子,很有可能是從王平久的手裡救孩子。”
“作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