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想著長痛不如短痛,便對楚靜喬說道:“郡主,王爺叫郡主將鑰匙、賬冊拿去給王妃。”
楚靜喬撐在的榻上的手一歪,身子搖晃了一下,在腦子裡想了千百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楚律一回來竟會說出這話,“可是昨晚上那女人給父王吹了什麼枕邊風……”
“郡主慎言,郡主這話說不得。”趙銘忙道。
楚靜喬臉色漸漸發白,顫聲道:“我為王府辛勞了這樣久,難不成當真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王爺說若郡主答應招贅女婿上門,這王府便依舊由著郡主掌管。”
楚靜喬失聲道:“這怎麼行!”說完,心想餘家是斷然不會叫餘思渡做上門女婿的,若再招,那肯做了人家上門女婿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人材,只是些妄想攀龍附鳳之流。況且,若是日後錦王府裡多了男孩,那她在錦王府便沒了立足之地,“趙總管,你再替本郡主傳話……罷了,本郡主親自去見父王。”
趙銘忙道:“郡主,王爺說了他的話說出來便再無更改,再者說,不過是鑰匙賬冊罷了。給了也無妨,小的保管下頭的人王妃一個也指使不了,如此王妃的一言一行,還是要看郡主的臉色行事。”
楚靜喬癱坐在榻上,喃喃地說道:“那女人說對了,果然母妃沒了,父王就開始偏向那女人了。”
“郡主當真不考慮招婿?若是郡主招婿,也要等兩年之後,如此也能暫時留住鑰匙……”
楚靜喬惱怒道:“趙總管,餘哥哥幾日後便要過來,倘若傳出本郡主招婿的話,餘哥哥立時沒了……”說著,臉上一燙,隨後想到自己早先給餘家人的信上寫的都是自己被王府大小事件纏住,倘若餘思渡來,瞧見自己清閒著,豈不是會叫他以為自己往日信裡的話都是假的?“那女人好生陰險,作踐了府裡的側妃們,竟又作踐起本郡主來了。”
趙銘說道:“王爺說的對,王妃是當家主母,郡主便將鑰匙給她吧。給她些臉面,也顯得郡主大度,不然,豈不叫餘少爺以為郡主不容人,是個爭權奪利的性子?”雖不喜楚靜喬跟餘家人親近,但此時楚靜喬說漏了嘴,他又要勸說住楚靜喬,便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了,“郡主莫怪小的失言,小的雖是粗人,卻也知道這男人都是不喜歡利慾薰心的女子的。”
“父王也不喜歡母妃嗎?”雖那利慾薰心是貶義,但細說起來,先王妃耿氏便就是那麼個性子。是以楚靜喬聽趙銘說那話,便立時想起了耿氏。
趙銘心裡是不願意承認耿氏不得錦王寵愛的,因為這有些貶低了耿氏,但這會子為了說服楚靜喬,便咬牙點了點頭。
楚靜喬胸口憋得發脹,半響咬牙切齒地說道:“給她可以,但,趙總管,下頭的丫頭一個她也別想指使得動。”
趙銘忙道:“小的遵命。”說著,便等著楚靜喬交出賬冊、鑰匙。
楚靜喬對如是點了點頭,如是會意,便去了裡間將賬冊、鑰匙捧出。
楚靜喬眼睜睜地看著趙銘將東西接去,不甘心地抓著身下褥墊,緊緊地咬著嘴唇,忽地對如是說道:“請了二姑娘、三姑娘過來,本郡主要當面問一問父王,看看他是否當真不在意我們姐妹在□手上受了委屈。”
趙銘聽到楚靜喬的話,微微看了她一眼,心裡也說不準錦王對楚靜喬是個什麼心思,便捧著鑰匙、賬冊向蒲榮院去。
趙銘到了蒲榮院的時候,在門首內迴避了許久,待給石清妍請安的樓晚華等人一個個退去,才由著祈年領著向屋子裡去。
到了屋子裡,恰又看見肖氏正跟石清妍說話。
趙銘進去後低頭說道:“王妃,王爺叫小的將賬冊、鑰匙給您送來了。”說著,便將東西捧著遞給沉水。
沉水又拿去給石清妍看,石清妍看了,暗道果然錦王想叫她進京送死去,便笑道:“好個薄情人,這麼快就答應了。”
因不知石清妍跟楚律的話,肖氏便接著笑道:“王妃這話反了吧,王爺這該是痴情才是。”
石清妍笑道:“正好閒來無事,夫人陪著我去府庫轉轉?若是瞅見了鮮亮的布料,咱們拿來做了衣裳吧。”
肖氏笑道:“老身好不容易等到姨娘們都走了,有心要跟王妃說兩句體己話,王妃怎又要出去?”
石清妍笑道:“體己話?如此也好,趙總管先下去吧,等會子我自會叫人去府庫裡搬東西。”
趙銘忙道:“小的還是留在門首吧,王妃看了賬冊後若有話來問,小的也能對答出來。”
石清妍笑道:“本王妃沒什麼話問,府庫裡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