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郡主,去了來人想借著郡主生事的心。畢竟王兄弟在軍中捯飭出了一些新鮮的刀槍,若叫太后、陛下的人瞧見了學了去,王爺原本的優勢便沒了。況且石將軍那邊心思尚不明瞭,不若藉著王妃試探一番石家的心意,便是石家對陛下依舊忠心不二,也難保陛下不會生出幾分猜忌之心。旁的且不說,陛下若疑心了石家,便不會叫石將軍經過益陽府出關討伐蠻人,如此王爺也能免得跟石將軍正面對上。萬一王爺跟石將軍決裂,便是益陽府抵抗得住石家軍,也要失了許多人心。畢竟,倘若王爺的岳丈都跟王爺唱反調,這道理在誰那,就有些一目瞭然了。到時候旁人不說陛下無情無義要抄了王爺的家,只會說王爺不忠不孝才惹得眾叛親離。”
楚律聞言一怔,笑道:“武先生對本王的家事竟是這般瞭解。”說著,又想起石清妍要鑰匙賬冊的話,將她的話細想了想,暗道若這些話是石家告訴她的,那石家必是存心要站在他這邊,不然不會這般開誠佈公地跟他的王妃說話;若是她自己想起來的,她已然是錦王妃,便到了京城,也脫不了錦王妃的名,如此不若順著她的意思來,總歸她樂意配合,那自是最好不過的——無論如何,他都不信石清妍想跟他魚死網破。至於楚靜喬,她原就敗在石清妍手上了,敗了就該認輸,妄想扯皮耍賴,也要有手段才行。
武言曉笑道:“屬下原是個師爺,早先的主子大字不識一籮筐,為人又心胸狹窄愛聽枕邊風,屬下為了一口飯吃,自是要將主子家的後院摸清。是以對王爺的家事也習慣地聽了一耳朵。”
楚律笑道:“那武先生當是沒少在背後笑話本王吧?”
武言曉笑道:“哪裡哪裡,王爺行事磊落,屬下又非小人,怎會笑話王爺?”
楚律手指摩挲著青玉鎮紙,暗道皇帝好陰險,叫了餘家人來,楚靜喬年少無知定會受了餘家人的愚弄,想著,便對武言曉說道:“本王知道該如何做了。”
武言曉說道:“王爺英明。”
一日內聽到兩人這般稱讚他,楚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心想他這心思早有人看穿,此時照著那人的心意做算個什麼英明,想著,便與武言曉一同將耽擱下來的公文處置了。
到了晌午,瞧見武言曉露出疲態,楚律說道:“武先生辛苦了,還請武先生去隔壁書房裡吃了飯歇息一會,待一個時辰之後再來幫本王料理了這些文書吧。”
武言曉謝了恩,便向隔壁去。
楚律叫人傳了飯菜並喚趙銘過來。
不多時,趙銘便恭恭敬敬地進來了。
“靜喬可有叫你替她通傳?”
趙銘躬身道:“回王爺,郡主許久不見王爺,想念王爺的很,上午一直催著小的替郡主通傳,小的唯恐耽誤了王爺的正事,因此斗膽並未替郡主傳話。”
楚律輕笑一聲,隨後說道:“叫郡主將賬冊鑰匙都給王妃送去吧。”
“王爺……怎會突然說這話?”趙銘偷偷地打量楚律的臉色,原本耿氏初初進門的時候與錦王琴瑟和鳴那會子他還能看出楚律的心思,後來耿氏與錦王越發疏遠,這楚律的心思他就再看不出了。昨晚上的事依著他的想法楚律該是要懲治石清妍的,不想這會子楚律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偏向石清妍。
“她本就錦王府主母,給了她又如何?難不成本王的家事還要趙總管過問?”
趙銘忙磕頭道:“小的失言了,小的立時便去告訴郡主。”說著,便趕緊往外退。
楚律說道:“告訴靜喬,本王的話說出後便再無更改,叫她莫再來找本王。她若想掌管錦王府後院,也可,只要她答應招贅夫婿。”
趙銘有些失態地抬頭看了眼錦王,看到楚律無波無瀾的眼神,便明白自己想多了,楚律並不是因為疼愛楚靜喬才說那話的,心裡想著楚靜喬聽到這訊息後會如何反應,便忙向怡然樓去。
☆21、百子千孫圖七
趙銘趕到怡然樓的時候,就瞧見楚靜喬陰沉著臉等著他。
不待趙銘說話,楚靜喬先催問道:“趙總管,本郡主的話跟父王說了沒有?父王可說了叫本郡主去書房?”
趙銘瞧見楚靜喬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忙道:“郡主,此時王爺正為公事忙碌,雖有心卻……”
“父王不見本郡主?”楚靜喬略有些稚嫩青澀的臉上流露出嫉恨,早上便得知楚律回來後就去了石清妍那邊,且石清妍依舊是日上三竿才起,可見昨晚上楚律並未斥責石清妍。
趙銘先不言語,只在心裡躊躇著如何將交出鑰匙的事說給楚靜喬聽,思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