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卻看到她出言阻止,顧長卿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探究之色,他倒是想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真如探子所說的那般關係密切。
只是阮安安還未說話,那個千炎倒是先搶著開了口:“敢問天安子還有何事?”
“你叫我什麼?”阮安安瞬間僵立在了原地,剛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難道我的稱呼有錯?天安子。”
阮安安沒有回答,似乎一個稱呼並不代表什麼,只是她看著眼前人眼中冷漠的表情彷彿是看到了那些在阮家的“親人”一般,冷漠、決絕、意欲除之而後快。
她從來未想到會在他的眼中看到這麼冷漠的眼神。
“天安子,不要耽誤千掌門進入仙府,時不待人,不然人家會以為我們玄靈宗見不到別人的好。”洛錦別開眼睛不去看他們二人,走到了阮安安的面前,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比試時千炎說過的話,在無法證明這個千炎對阮安安沒有惡意之前還是讓她遠離的好。
“千掌門,多有得罪,不過天安子是想說你還有些東西留在雨盛閣裡,敢問要不要先去取了帶走。”洛錦一隻手拉著阮安安,身體朝前邁了一步,他的舉動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前面好奇者探究的目光,將阮安安遮擋在了身後。
陳羽的目光掃過洛錦的手:“不必了,丟了吧。”
“好,就按照千掌門說的辦吧。”
“那各位,千炎告辭。”陳羽朝著眾人抱拳拱手,再也沒看任何人,祭出飛劍越了上去。
淡出人們的視線後,千炎在颶風台山下的一處茂密的樹冠上停了下來收起了腳下的飛劍,他是有多久沒有用過這東西了,窄窄小小的又慢的很,真不知道修士怎麼都喜歡這個東西。
抬眼看著已經隱成遠處雲端一點的颶風臺,陳羽的眼光中的冷漠閃爍了一下。自己又傷了她了,只是那種情況他不是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那麼多的人在場,他不能和她有任何的瓜葛,否則五老閣一旦發覺仙府中的東西丟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先進入仙府的自己,他們找不到自己,那麼和他交好的阮安安必受牽連。
可是看著身後空空蕩蕩的天空,陳羽還是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失落。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追來的,他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他莫名其妙的走掉以後她就在身後不休不眠的追了自己三天三夜,明明知道自己的修為不濟卻硬是一刻都沒有耽擱,等到看到她的時候正是一場大雨過後,她瘦弱的身軀全身都*的,所有的靈氣都用來御劍飛行了,連烘乾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只是那個喜歡追在自己身後要理由的女孩子,大概真的不在了,還是自己要在這裡在等等,他已經等了千年,自然不差這一刻半刻。
“主人,你要的東西。”墨九的身形出現在陳羽的身邊,手中捧著一隻玉匣子和一本殘破的書卷。
陳羽伸手接過了那捲殘卷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這才開啟了玉匣子,裡面躺著晶晶亮亮的一團銀色的水球,那東西看起來軟軟的不停變化著形狀,周圍包裹著一團淡淡的金色的光環,其間隱約可見的是一隻瑞獸的形狀。
“你帶著玉匣子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
“主人……”
“還有什麼事?”
“恕屬下多嘴,她不是影歌……主人您……”
陳羽揮手打斷了墨九的話,他自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可是他花費了千年才找到她的一點點線索,他不能這麼放棄了,他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她就是影歌。
雨盛閣前,阮安安站在懸崖邊任憑耳邊的風吹著自己的額髮,颶風臺雖高溫度卻和平地無異,所以站了許久她並不覺得冷,只是一想起剛剛那個人的表情,心冷猶勝天寒。
她……不愛穆冬了嗎?竟然為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而難過。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出發了,天安子回屋去準備吧。”洛錦剛剛走到懸崖邊就聞到了一絲醉人的香氣。
那股香氣很特殊很幽微,是極品靈藥七品蓮的味道,雲霧子偷偷施加在阮安安的玉葫蘆上的,只要酒葫蘆的塞子一開啟旁邊的人就可以聞到,說是作為一種警告危險的訊號,前方有酒鬼出沒,請小心!為這事阮安安甚至以今後移居仙靈殿要挾雲霧子給去掉,只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連宣子清都搖著頭說沒有辦法。
後來時間久了,阮安安也放棄了,她實在是捨不得這個宣子清祭煉了五次的酒葫蘆,據說裡面的空間能整整裝下上千壇的好酒,更何況那七品蓮的味道也很好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