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薛家也恢復到了昔日的光彩。
一家女有百家求,薛家出了這麼一個聰明乖巧的女兒上門求親的人自然把門檻都要踏破了,可是薛家卻一直拖著不答應直等到阮家的人上了門。
原來那薛檀早已心有所屬,自幼年與阮子銘見了一次後便再難相忘,薛老爺因寵著女兒便也願意遂了她的心願,況且那阮家也是沐涼城的大戶算得上門當戶對。
聽到這裡,阮安安不僅佩服這古人的早戀能力,和著不過十歲就情竇初開了,難怪自己的二姐如此百般的刁難自己,她甚至對那不甚關心自己的父親產生了一絲絲理解,人人都說她和親孃長的極像,見到她難免會觸動情腸,若不是自己父親長情還惦記著薛檀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執意不再娶夫人,那趙昭雪雖說平日裡打理著三房所有的事情卻也不過是個妾而已。
聽著劉嬤嬤講完了故事也到了晌午,阮安安用了午膳依舊蔫蔫的沒什麼精神,她腦袋裡心心念唸的都是那本凝氣決,現在到哪裡找一個識的仙文又不會走路風聲的人來教自己識字。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看著阮安安無精打采的樣子劉嬤嬤還以為是前陣子的病沒去得根,她詢問了一句見無大礙便將上午夏荷所求之事告訴了阮安安。
化雨訣,那是什麼,阮安安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她倒是明白了一些世人想要修仙的原因,寒暑不侵,刀槍不入,連這天氣都能左右,尋常家中要是能出一位修仙之人怕是便可歲歲年年無憂了。
可是她現在什麼也不會啊,阮安安想著想著就愁上了眉頭,她不禁將原來那個懦弱的阮安安詛咒了一百八十多遍,下了一趟池塘丟下這麼一堆爛攤子給自己,一旦她不會修仙的事被人發現,怕是她在阮家的地位會更加不如從前了。
看著她蹙著眉頭不說話,劉嬤嬤這裡倒是高興了起來,她本就不願應承這些事情,若不是以前安姐兒總說舉手之勞攔不住,那些下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整日想著偷懶耍滑了。
“要是安姐兒不願意去我就叫梅兒去回了他們。”
“可以嗎?”阮安安一聽好似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自然是可以啊,嬤嬤還不樂於叫你去呢,那群二等下人平白的拿著月錢偷懶耍滑的倒是使喚小姐,以往是小姐太縱著他們了。”
阮安安聽罷恍然大悟,這些日子她一門心思的就是研究這凝氣決,生怕自己不會修仙的事情被人發覺,一心虛就出紕漏,她倒是忘了自己小姐的身份何須受著下人的指使,想到這阮安安心下的危機感立刻解除了。
可是她究竟能逃開幾次呢。
她端起手邊的青花茶盞啜了一口,府中的茶都是茶莊裡自產的草紫蘿,那茶葉色澤微紫,芽似鋒,浸泡後香氣清爽持久,滋味鮮爽味醇,湯色嫩綠明亮是一頂一的好茶,只是阮安安以往便不喜飲茶這一個月又喝慣了那寶葫蘆中的酒水,便越發覺得這草紫蘿味道不濟了。
放下茶盞,阮安安的注意力停留在茶几上的一盤水果:“劉嬤嬤,府中可有榨汁機嗎?”
“那是什麼?我老婆子倒是沒聽說過。”劉嬤嬤顯然沒有聽過這個新鮮詞。
“那我再問你,那往日各個閣內吃不完的水果都送去哪了?”
“小姐夫人們都不喜歡隔夜的東西,那水果吃不了自然拿去丟掉了,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丟掉?”阮安安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一堆堆蘋果梨子堆積如山*的場景,單說自己房裡這三盤子水果就從未有斷過的時候,她那小嘴小胃一天也吃不下兩個。
“小姐可是想吃水果了?這上好的蜜柚可是早上剛送來的。”
“不急,我倒是有別的事麻煩劉嬤嬤去辦呢。”阮安安走到書桌邊執筆畫了起來。
劉嬤嬤見她認真便也湊到了桌子近側,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個形狀有些怪異的工具,工具乍看上去有點像切草的鍘草刀,只不過手柄處連結的並不是刀刃而是一個圓餅一樣的東西,若是壓下手柄上面的平滑則正好嵌入下面一個滿是小孔的凹槽裡,而槽子下面則是一箇中空的木架。
“小姐你這畫的是個什麼。”劉嬤嬤不解。
“天機不可洩露,嬤嬤只管拿去叫匠人們做了便可,一些製作細節我已經寫在旁邊了。”
劉嬤嬤又探身看了看那紙,果然旁邊有一排雋秀的小字。
“姑娘你這用的是什麼啊,倒不像是墨呢。”劉嬤嬤看著阮安安手上的細碳已經修成了尖尖細細的裹在紙卷當中,前幾日安姐兒抓著他們一起削木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