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姐好說話他們想著能偷點懶。
本以為今年安姐兒入了仙門這事就了了,誰知道這群丫頭們又求上門來,雖不過是念個咒的事情,可安姐兒平白受著他們使喚劉嬤嬤也是不願應承的。
“若是往常我老婆子就替著安姐兒應了,可是府中都知道安姐兒前陣子大病了一場,姑娘們先回去我也好問問安姐兒的意思。”
“那就勞煩嬤嬤了。”秋葉倒是沒聽出劉嬤嬤話中的意思還福了身道了謝。
送走了夏荷和秋葉,劉嬤嬤推門走進書房看見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阮安安,微胖的包子臉壓在書本上已經揉的變了形,一行口水順流之下將桌上的凝氣決已經浸溼了一部分。
劉嬤嬤無奈的笑笑,輕輕的將阮安安抱到了軟榻上,又找了一個金絲軟枕靠在她的腦袋下面。
此刻睡得正香的阮安安因為身體被挪動微微的皺了皺眉,她挪了挪小腦袋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軟枕上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夢裡,阮安安又回到了那個微弱燈光的旅館房間裡,不過床上卻是空空蕩蕩的,她惦記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自己已經死了吧,才會像幽靈一樣肆意的遊蕩。
“回去吧,這裡已經不屬於你了”。一個神秘的聲音迴響在耳畔。
阮安安心下微微有些急了:“不,這裡才是我的家,你是誰?你可以幫我回去對不對。”雖說阮府小姐的生活過的閒適安逸,可是自己還是想回到這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回不去了。”那聲音斬釘截鐵。
第六章 不愛喝茶
睡得昏天黑地的阮安安一覺起來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枕頭太高軟榻太硬,她已經將閣裡所有的被子都鋪到這軟榻之上了可卻還是沒有家中以往的厚床墊舒服。(。pnxs。 ;平南文學網)
“我怎麼睡在這裡了。”阮安安香汗淋漓的坐起身,順手就去扯衣服領子。
“哎呦,安姐兒,可使不得。”劉嬤嬤一看她這動作立刻大呼小叫起來,這番不雅的動作若是落在旁人眼裡怕是今後都會被人家戳脊梁骨了。
“嬤嬤,我熱。”阮安安說著又將領口扯開了一部分露出了白花花的脖頸,她實在不明白這古人為什麼除了外衣外套還要穿中衣中褲,眼瞧著已經要入夏了天氣越發的悶熱起來,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整日捂著不出痱子才怪呢。
“你這才剛睡醒就這麼折騰仔細受了風。”劉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將阮安安的衣服領子整理好,原本剛剛有些涼快的阮安安經過這麼一折騰又立刻燥熱了起來。
“這大熱天的哪裡有風啊。”阮安安想跑去門口吹吹汗氣就被劉嬤嬤硬生生按了下來。
靜坐了片刻,煩躁的心緒平靜了下來,她側著身子倚在軟榻上轉頭便看到了廳內擺著的那兩盆黑花魁。
“呀,黑花魁。”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名貴的品種。
“頭午花房才送來的,據說是新品種才得了這麼兩株,小姐怎麼倒認得?”劉嬤嬤狐疑的看著阮安安。
我可是現代人當然什麼都見過了,前世的牡丹園裡即使這黑花魁也不是什麼稀有品種,她心下得意卻也不敢露在臉上:“啊,書裡有呢,嬤嬤平日裡也不多看看書,上面好東西可多了。”
“姑娘就會打趣我這老婆子,我哪裡識的字,連名字都是小姐教的。”
“嬤嬤,您給我講講孃親的事情吧。”阮安安自然知道劉嬤嬤口中的小姐就是她那早亡的母親,自己如今住在她女兒的身體裡自然有些感情也一同接納了過來,她想著多知道些往事總是沒錯的。
劉嬤嬤哪裡知道她的小心思,只道是孩子想娘了纏著她罷了。
說起阮安安的娘阮薛氏劉嬤嬤可是有說不完的話,當年薛檀作為沐涼城首富家的嫡出女兒,不僅相貌生的美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劉嬤嬤自從六歲跟著她做了貼身丫鬟陪著薛檀一點點長大,自然知道一些薛家內宅的事情。
那年,薛家從外域進的那批貨因為家中內鬼出了問題,薛家不僅虧了大筆的銀錢還吃了官司,眼瞧著流水的銀子放出去也尋不出個結果,薛老爺氣急攻心病倒在了床上。
那時候薛檀十歲,看著整日裡愁眉不展的母親她心生一計,就這麼一個原本大家都不看好的小伎倆卻不僅抓出了府中的內鬼辯白了自家的冤屈,也保住了薛家的根本。
從此,薛老爺便事事都留心詢問這個女兒,薛檀也不負眾望的在背後出了不少好點子,眼瞧著薛檀一天天長大等到她及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