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進來坐吧。”
雖然慕禾不曾想過溫珩會主動過來,但畢竟昨天是見過了的,知曉他是因公事恰好才到了梨鎮。既然如此,貿然將人拒之門外倒顯得奇怪了。
小竹聽到慕禾開口,臉色煞白的退開了。
溫珩朝她微微一笑,才入了門。舉步閒雅,面含溫和從容的微笑,”我將將搬到臨院,便想來打聲招呼,並不曾想是阿禾你住在這。”
阿狸還是第一次見到溫珩,小孩本是興致勃勃的圍著葫蘆雪人打轉,回眸不期然的瞥見溫珩,也不知是認生害羞還是如何,小步跑了過來躲進小竹的身後,緊緊的拉住她的袖子。
慕禾點點頭,差了小竹去泡茶,阿狸亦跟著退下。
見著那一大一小的兩人走遠,慕禾將溫珩請進屋後便自然而然的虛掩了門,轉身妥帖地將兩隻手都捂在暖袖中才面對著身側的溫珩,連聲調也變了幾分的隨意,乾脆問道,“有什麼事?”
溫珩前一刻方入門,正一眼打量前廳的陳設,聽得慕禾開口才移眸過來,唇角尚有笑意,眨眨眼頗為無辜道,“為何突然問這個?”
慕禾對他這個表情深感熟悉,本以為時隔兩年可以再無感觸,卻在那一剎那心底劃過數種情緒,百般複雜之後實在很難說明還能餘下個怎樣的滋味。
慕禾本是習武之人,聽力也比得旁人好上不少。方才她聽見結隊的車馬到了臨院,溫珩獨有輕淺閒緩的腳步隨行而來,連家門都沒入,徑直便到了她家門口。說是來拜訪鄰居,手中卻一點象徵性的東西都沒有帶來。尋常不拘小節的人也就罷了,溫珩久居官場,自然不會刻意如此。
可等她遣開了人,他卻反倒是裝起糊塗來,這便是叫人有些想不通了。
慕禾隨手朝溫珩比了坐,自道多言後也不再多問,移步靠上鋪了絨毯的椅子。
前院兩株寒梅兀自盛開,冷冷的香透過窗子漫進屋內,在兩者間一瞬的安寧之中,流轉著別樣的柔和。
慕禾捂著暖袖,只當尋常的直面著溫珩。既然他不願開門見山,她也只有陪著客套寒暄了。
小竹終於泡好茶推門進來,小心的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