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猶未落,砰然聲起,那邊連窗帶牆,完全塌了下去。
蔭蔭正好被容謙往後一拖,靠到他身上,她又是青樓女子,並不在意男女大防,驚恐莫名之下,立時便驚叫一聲,偎依了過去,雙手死死抓住容謙的臂膀,顫聲輕問:“出什麼事了?”
她容顏極美,驚意猶甚,這樣梨花帶雨般地低聲詢問,足以讓男子豪情上湧,第一時間將她抱緊,挺起胸膛,自任護花使者了。
奈何容謙這個時候實在顧不上她,眼前牆壁剛毀,旁邊的隔牆也被撞破了,懷裡的美女再次受驚,倏然尖叫起來,刺得他耳朵生疼。
隔壁的青姑一步衝過房,大喊:“容大哥!”
容謙急應一聲:“我沒事。只是蘇小姐受驚了。”
青姑本來想立刻衝到容謙身邊,可是忽見那個絕美地女子以如此親密的姿態依在容謙懷裡,倒是呆了一呆,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靠近過去煞風景了。
容謙倒是很想把這個粘著半吊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兒扒下來,怎奈人家一個女兒家,受了這麼大的驚嚇,現在全身還在發抖,他倒也狠不下心腸唐突美人了。
好在他也是個灑脫之人,一時即不能把人放開,也就不放在心上。轉頭雙目一凜,向外看去,倒要細瞧瞧,好端端,怎麼鬧出這場熱鬧戲文的。
他剛剛注目向下望,耳邊猛聽一聲刺耳的馬嘶,自然而然,循聲看去,然後。目光一凝,再也動彈不得。
燕凜!
就算是容謙也一樣目瞪口呆。
早知道重見燕凜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實在想不到,是會在這最不適當的時候,以如此最不適當地方式。
原想著是自己做足準備,再主動安排見面,又哪裡料到,會莫名其妙地站在這個沒遮沒掩的房間裡,懷裡抱著一個豔動京城地名妓。傻愣愣地看著那孩
而來呢。
容謙不知所措地看著燕凜快步來到樓下,硬著頭皮和這個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的弟子對視,一時只覺腦子裡空蕩蕩一片,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這麼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事到臨頭,才發現,全無半點用處。
那麼多想好的話語,言詞,招呼。這個時候,他卻連一句話都想不起來。
他這裡還在發呆,燕凜已是大叫一聲,向著他直躍上來。
容謙自是知道燕凜不會真把他怎麼樣,不過,蔭蔭已是嚇得身子顫抖。纖纖十指,幾乎全扎進容謙肉裡了。
這倒也罷了,問題在於,旁邊還站著一個青姑呢!而且青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燕凜站在樓下,雙拳緊握,兩眼發紅,咬牙切齒的可怕樣子。
這人要對容大哥不利?
根據眼前的所見,青姑極其合理地做出了一個任何正常旁觀者都會有的判斷。
這個念頭一起,她哪裡還容得這個用那麼兇狠神情盯著容大哥地人撲上來呢?
她想也沒有想,一躍上前。一探手,就扣住了燕凜的脈門。
青姑這一探一扣,看似簡單,卻是容謙教地萬能三招之一,有她深厚的內力打底,簡單直接,快捷無倫。這招安無忌見過無數次,愣是從來沒能成功避開過,何況是魂不守舍地燕凜?
燕凜不及一招就被她制了要害。隨後體內真氣徹底被青姑強大的真力摧枯拉朽般壓倒。接著青姑一反手,直接把他這大燕國的皇帝。重重向地上甩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這一串變化,在普通人只覺才眨了一下眼,身手快捷的大內侍衛,也只有幾個人來得及縱身接應。
容謙一聲“住手”還沒喊完,大燕國年少的英主,就象個破麻袋子一樣,讓人扔到地上去了。
青姑雖鬆了手,但燕凜全身經脈仍被青姑地真氣控制著,根本無法控制身體,只有兩個大內侍衛趕得及伸手接住他,但無不手上一震,被青姑強大的氣勁衝擊,完全承不住燕凜的身體,連著他們一起,三個人結結實實在地上栽得是灰頭土臉。
直到這個時候,容謙的“住手”二字,才剛剛講完。眼睜睜看著燕凜的慘狀,然後無可奈何地鬆開剛才還護著蔭蔭的手,悲慘地掩在自己臉上。天啊,事情怎麼鬧成這樣了,天上怎麼不來一道雷,劈暈他算了。
他這裡還在懊悔煩惱,下頭一干大內高手,可沒有哪個會聽他的話住手。
這時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近處的人全憤怒地大喝著直撲向青姑。眼看著皇帝當著他們的面受辱,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要用這個女人的血來洗雪恥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