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呢,他肯定不會偷表叔店裡的東西,不然他幹嘛報警啊。”
“你這孩子。”祝媽媽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倒招你說了這麼長一串,真是的。”
祝明月道:“反正不會是伍欽暘,我還看見他跟來了的警察說話呢,我覺得鑰匙的事應該沒那麼複雜,配一把新的不一定要把舊的偷走啊,電視裡以前不是演過,趁人不注意拿橡皮泥什麼的印一下,鑰匙的形狀不就出來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也沒能討論出什麼結果,再加上第二天祝明月又聽說了麵包店被盜的訊息,更覺得這件事蹊蹺,給伍欽暘打過電話後就又四處打聽了一下。比如說什麼麵包店裡的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啊,收銀臺裡的錢一分沒少,就是吃的都不見了,簡直跟她表叔店裡是一個樣。
相較於父母和表叔的詫異,祝明月反倒覺得有些不安了。也許真的是有人會穿牆術呢?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一次還能被稱為偶然,可要是一再重複,從機率分佈的意義上就已經隨著次數的增多無限傾向於必然了。祝明月很佩服自己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還能活學活用到下學期必修的機率論上,無聊地拿筆在紙上畫了兩道,思前想後,把電話打給了閨蜜馬珊珊。
馬珊珊正在家裡享受著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假期生活,祝明月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聽她口齒不清地說了一聲“明月啊”,便知道她是在吃東西了,又聽她急急忙忙地喝了口水,才說道:“明月?什麼事啊?”
“唉珊珊,我跟你說”聽到馬珊珊的聲音,祝明月總算有了可供傾訴的出口,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地說給了閨蜜聽。馬珊珊盤膝坐在沙發上,逐漸被祝明月的敘述引起了興趣,卻也覺得祝明月聯想到那些飛簷走壁的事情不靠譜,便安慰道:“明月,你也別想太多了,破案不是有警察嘛。”
“可我擔心”祝明月嘆了口氣,“珊珊你說奇怪不奇怪啊,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偏偏說不出來是為了什麼。”
“你呀,心思那麼重幹什麼”馬珊珊聞言笑了出來,忽然又話鋒一轉,“對了,你說的伍欽暘,是不是就是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個帥哥啊?”
“我在跟你說正事哎,帥哥帥哥,你腦子裡整天只想著帥哥,能不能有點兒別的東西呀。對啊就是他,怎麼了?”祝明月回答道。
“誰說我只想著帥哥啦!”馬珊珊不滿地大叫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好像跟那天來你表叔店裡的警察很熟嘛,他既然有警察局的熟人,那事情不就好辦囉,你可以讓他打聽打聽嘛,心裡也好有個譜。”
“可是這種事情也不能隨便亂說吧”祝明月還是看過電視劇的,“警察那裡不都有紀律嗎,把案情說給無關的外人聽”
“你哪裡是‘無關的外人’啦,你表叔店裡可是被偷了一萬多塊錢的東西呢。”馬珊珊道,“受害者家屬問問調查情況又怎麼啦,我也不信那個帥哥自己不會好奇這件事。”
祝明月還是有些猶豫:“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你啊!”馬珊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這樣好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別說是想知道和案子有關的事,就說你想約他出來吃個飯喝杯飲料看個電影什麼的,他肯定不會拒絕的,到時候我再幫你慢慢套話咯。”
“哎,你也要來啊?”
“什麼叫‘我也要來啊’,我是幫你忙好不好,還是說你想和帥哥有獨自相處的機會才不希望我這個電燈泡出現啊。”
“我不是怕你麻煩嘛。”祝明月輕輕哼了一聲,“說到底還不是你想來看帥哥,我跟你說啊,伍欽暘還沒有女朋友呢,你要是想”
“我才不想呢,我只是欣賞帥哥而已——又不是要跟帥哥談戀愛。”馬珊珊賊兮兮地笑道,“還知道人家沒有女朋友呢,班長大人知道的真清楚呀。”
“你可真是的,我真是說多錯多。”祝明月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好了,你有時間吧,步行街的那家麥當勞門口,在那裡見面,怎麼樣?”
“好啊。”馬珊珊道,“有訊息打電話,我先去洗個頭。”
“去吧去吧。”祝明月結束通話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在通訊錄裡找到伍欽暘的電話號碼,小心翼翼地撥了出去。
伍欽暘在家裡閒得無聊——祝天章暫時沒有重新開張的打算,他這個臨時工當然也不用按時上崗了,長時間宅在家裡就面臨長毛的風險,所以伍欽暘就拉了玄珏出來打乒乓球。伍欽暘覺得自己在運動中感受到了冬日花朵的芬芳——個頭,在冬日的天氣裡整個人都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