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怔在那裡。
沈歸愚又道:“現在你雖然從那隻信鴿,從我口中肯定一切,可惜你就是能夠將訊息送走,三大世家的人也趕不及來救你。
司馬直道:“你縱然能夠殺我,阻止我將訊息送出,我的死亡已可以證明我們的推測。”
沈歸愚又笑起來:“現在殺掉一人,日後便少應付一人,我怎能不殺。”
笑語聲起,魚鉤已向他的面門飛來鉤的是他的雙眼。
司馬直接將鉤竿一翻,插向沈歸愚小腹。
沈歸愚摺扇張開,往面門一遮,身形接倒翻出去。
釣竿插空,司馬直一聲長嘯,身形追前,釣竿連揮,魚鉤連連向沈歸愚鉤去。
沈歸愚身形飛舞,突然一式“鐵板橋”,身一彎,扇一抖,扇面“颼”地脫出扇骨,刀一樣飛斬前去。
司馬直手中的釣竿一擋之下,竟然被削為兩截,他驚訝中不失鎮定,右腕一沉,那截連著魚鉤的釣竿插向沈歸愚面門,魚鉤卻曳著鋼絲鉤卷向沈歸愚咽喉。
沈歸愚扇骨一抹,魚鉤便鉤在扇骨上,他身形一欺,左掌往下鉤絲一壓,扇骨再翻“叮”的彈出了一支半尺長的利刃,往釣絲上一劃,那條釣絲便被削斷。
那只是眨眼間的變化,司馬直的反應也不算慢的,一僅看斷竿,身形倒翻,往斜裡縱去。
扇同時抖開,射出,二十四支扇骨一支接一支,連成差不多三丈的一條,鏈子槍般射向司馬直的咽喉。
司馬直只道是暗器,偏身一閃,那知道扇骨操縱在沈歸愚手中,一抖一吐,還是刺進了他的咽喉。
扇骨穿透咽喉,鮮血激射,司馬直一聲慘叫,身形一栽,咽喉脫出扇骨,也就曳著一股鮮血飛墮河裡。
水花激濺,司馬直疾沉了下去。
沈歸愚手一翻,扇骨折疊收回,右手接以扇骨一敲左手掌心,大笑起來。
他那柄摺扇變化既多,每一個變化都致命,也是他的秘密。
在江湖上他是一個名俠,行俠仗義,為人處事,光明磊落,用的兵器是一柄長劍,一柄普通的長劍,只有以“鬼書生”的身份出現,他才用那柄摺扇。
知道他那柄摺扇秘密的都是死人,到現在也許就只有一個人例外。
——司馬直!
河水一瀉千里,司馬直只是順流泅出了三里,便從河裡冒出來,已經近岸邊,水只是來到他的胸膛。
他喘著氣涉水走上來,右手反扼著咽喉,拇食指正好按著對穿的兩個血洞,一張臉有如白紙一樣。
血仍然從傷口不住滴下來,他緊咬牙齦,踉蹌著奮力走前。
以劍作筆,在牆上寫下“萬劍山莊葉孤鴻”
“一千兩黃金”兩行字,司馬直再也支援不住,倒在司馬如龍懷中。
他的右手仍然緊扼在咽喉上,拇食指己深陷傷口內,也全憑這兩根手指他才能夠活到現在,但現在他即使不將手指撥出來,也不能夠再生存下去的了。
劍是南宮靈的劍,才從司馬直手中跌下,便給南宮靈接回。
司馬如龍將司馬直屍體放下,面色鐵青。“沈歸愚果然就是鬼書生,我們去找他!”
歐陽笑算盤一響,搖頭。“來不及的了,他縱然不知道直老兒能夠支援到現在,一定會立即離開那幢莊院。” 司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