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的焦土。儘管自然本身的生命迴圈促使這塊大地傷疤在短短几年內癒合修復,重新披上翠綠的衣裳、銀白‘色’的冠冕,可是惡魔領主臨死前留下的惡毒詛咒使地勢平緩的山坡背‘陰’面常年籠罩著致命的毒霧。
“我記得來過這裡,幾年時間匆匆過去,差點忘記了。”思諾森勳爵拄著杖刀站在山腳下,“當時還是孩子的我和幾個夥伴隨奧列弗他們三個來這裡冒險,正面的和惡魔的戰鬥沒有參與,只是負責打掃戰場之類的輕鬆活。太奇怪了,這段記憶後來漸漸模糊遺忘在腦海深處,要不是現在舊地重遊讓我回想起當日的情景,好像沒有發生過。”
“以一個職業醫生的角度去看,可能是過於驚險的經歷讓你下意識地淡忘它,某種暫時失憶症。還有一種可能是有施法者對你的記憶動了手腳,目的和前面的相同,同樣是為了保護你們。畢竟過早接觸這些來自深淵的‘混’‘亂’種族,對還是孩子的你們的身心的成長,肯定會造成一定的影響。”蘭切洛斯看著已經受封為貴族的好友,“說不定,你已經受到影響了。”
“我?沒有加入‘激’流騎士團,也沒有待在政法署,這只是我厭倦日復一日的平淡生活後的必然選擇。要說影響最大的應該是奧利弗,至今還在孜孜不倦地殺死出現在他面前的每一頭惡魔,或者是視牠們為信仰源泉的人類墮落者。”
“奧列弗把守夜人從白橡學院帶進‘激’流城,組建‘火炬’的索密特也被他說動,加上背後有教會的支援,用自己的肩膀和雙手撐起和平來臨後瘋狂湧入北地的難民‘潮’,守護‘激’流城夜晚的秩序。”
關於‘兄弟’的話題,思諾森勳爵不想多談,他巧妙地轉移話題:“我對領地建設毫無頭緒,畢竟我只是小市民家庭出身的幼子,沒有接受這方面的教育。醫生,你有什麼建議嗎?”
蘭切洛斯攤開海德恩斯城主賜予的封地的圖紙,“你的領地面積大約有十平方公里,因為包括這座海拔不低的山嶺,實用面積還要更多。依照我的觀點,能建立最多四個莊園。”他用短手杖在圖紙上虛畫幾個圈,“這裡沒有平民、佃戶定居,我們可以申請開墾領的許可證,再努力爭取若干優惠條件,短時間內湊出一批物資,當然還有招募耕種的農民。呼!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首先我們得回‘激’流城找一些領地建設方面的專家和能手,總之要先制定計劃,再籌備相關的領地建設資源。外城改造影響很多人的工作,不少平民都失業了,裡面就有不少幹農活的能手,為什麼要讓他們荒廢自己的技藝,可以用土地吸引他們參與進來。你覺得這個意見怎麼樣?”
“就按照你說的辦。”思諾森勳爵沒有多考慮,就同意了蘭切洛斯的提議。
三天過後,十輛大蓬馬車組成的開墾隊伍沿著簡陋修好的通路來到梅迪斯勳爵領,車上裝滿武器、糧食和日用品,還有二十個平民,以及他們的家眷。
在靠近河邊的長著稀疏雜草的灘塗上放了一把火,因為天氣乾燥炎熱,火勢很大,很快燒成一片黑灰地。這是事先規劃好的未來的領地核心思諾森勳爵的城堡所在,塞冷河的支流將成為天然的護城河。
平民們各自手持工具進去平整土地,順便把餘火拍熄,在規劃圖指示的位置設定道路的導標,在道路的中心處建立一個圓拱頂的大棚,裡面有馴鹿之王的臨時祭壇。虔誠地祭祀和祈禱後,祭壇發出淡淡的靈光,原本在周圍飛舞的蚊蠅很快消失不見,這讓平民們很高興。
家眷們分工準備午餐,沒有受過熔鍊鋼鐵的高爐的汙染,這裡的水質很好,水底不時有魚群遊過,在岸邊搭建簡陋的三角漁網,很快就捉到四條大魚。
熟練的家庭主‘婦’們把大塊的魚排剔除出來,抹上香辛的辣油草籽粉末醃製去腥味,剩下的魚骨頭和其它魚鰭、魚鰾、魚腸等零碎雜什熬煮成北地傳統的濃白‘色’魚雜碎湯。
平民們把大蓬馬車聚集在一塊,周圍用木柵欄紮成保護圈。
思諾森勳爵和蘭切洛斯醫生在領地周圍巡遊,清除遊‘蕩’的野獸和其他威脅。在遠離開墾隊伍的地方,動用戒指全副武裝的思諾森發揮出的實力讓沒有燃燒體內狂暴魔‘藥’的蘭切洛斯咂舌。
“這就是騎士的戰鬥力?和普通戰士相比,確實是一次跨越‘性’的成長。”
“一般水準線的戰士全力戰鬥能持續多久?很快就會手軟腳痠。騎士的耐力能讓我一整天都保持戰鬥力。憑藉這個優勢,如果不是受影響身體活動的重傷,我可以輕易地打到十個普通戰士。”
“這個還是次要的,我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