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了魔似的,看到什麼都想學,文的武的,生活的,國事上的,就連農耕經商的道道也學了不少。
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哪天累了,他就離宮出走,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買下幾畝地,蓋一棟房子,安心做個餓不死凍不死的平民百姓。
可是後來才知道,這種想法真是幼稚得可怕。
皇帝能不能放過他不好說,但是滕毅是定然不會由著他安然地活在這世上的,如果他登基的話。
殷旭瞭然地點頭,“這很好,以後咱們房裡也不用下人了,就你包了吧。”
滕譽嘴角一抽,撇下他走出房門。
殷旭追了上去,拉著他去了左少棠他們的屋子,為了方便看守,他只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裡頭自然也只有一張床。
殷旭走進去的時候,左少棠正在給肖鋒換藥,兩人上半身都光著,身上傷口縱橫交錯,難為他們一路走來都沒吭一聲。
左少棠抬頭瞥了來人一眼,笑著說;“早就聽聞三皇子和霍七少情比金堅,真是令人羨慕。”
殷旭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們二人面前,翹起腿敲著桌子,盯著肖鋒身上的某處刀傷,打趣道:“你們也不錯啊,患難見真情?”
左少棠手下一頓,接著哈哈大笑:“七少爺真會開玩笑,我們乃同門師兄弟,即使不患難,也有真真的師兄弟之情。”
他暗暗瞄了一眼肖鋒的臉色,見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連自己認識他二十幾年也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是麼?我看右護法未必是這麼想的吧?”這兩人的關係有些讓人摸不透,說他們關係好吧,有時候卻相互冷漠得很,說不好吧,有時候又默契的很。
就像現在,殷旭就覺得他們之間縈繞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情,雖然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溫情著實硬朗了些,一點也不柔和。
肖鋒沒有回答,只是拉起衣服,蓋住滿是傷痕的身體。
他身上的傷痕很多,只有小部分是昨晚造成的,可見他經過的生死和磨難,這樣的人,對自己是最殘忍的,心也最硬。
“不知七少爺現在可否告知報恩的條件是什麼了?”左少棠開門見山的問。
155 可別把自己玩進去
“很簡單,一句話,帶我們去魔教總壇!”殷旭伸出一根手指頭說。
“…”左少棠和肖鋒的表情都很詫異,尤其是肖鋒,大概是很少露出過這麼明顯的表情,整張臉看起來生動多了。
左少棠驚訝後很快就把心思動起來了,猜測著這兩位去魔教的動機。
“你們二位也想攻打魔教?”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笑話,以我們的身份怎麼會做這麼掉價的事情?不過想必你也知道,如今你們魔教不僅是正道武林人人喊打,朝廷也下了逮捕令的。”殷旭指了指肖鋒說:“就這位,可是通緝令上的榜首啊,呵呵!”
左少棠看著他的冷笑心裡有些發毛,明明只是個面白身嬌的少年,雖然手段層出不窮,可也不至於讓自己這個老江湖害怕吧?
他強自鎮定,咳嗽了兩聲說:“那通緝令上的人戴著面具,想必是抓不到人的。”
“以前確實,但現在你們已經在我手掌心裡了,戴不戴面具都不管用。”
“不如咱們做個交易,我們告訴你是誰想買皇帝的命,你放了我們?”
“想得真美!這事兒不用交易你們也得開口,而且我對皇帝的命不感興趣,我只對魔教教主感興趣!”
殷旭手裡旋轉著一個茶杯,顯得漫不經心。
可是左少棠和肖鋒卻覺得有一股威壓朝他們身上砸下來,兩人身上本就有重傷,頂受不住頓時雙腿發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左少棠還好,能屈能伸,順勢就坐到地上去了,肖鋒卻高昂著頭顱,目光堅忍,一隻手顫動地撐在膝蓋上。
“你們要知道,本少爺現在坐這裡是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不想說的話,那我可就換一種方式了。”
“咳咳…”左少棠抹掉嘴角的血跡,依然笑著問:“那霍七少好歹告訴我們去魔教的意圖,背叛教主可是生不如死的下場,比死恐怖多了。”
“意圖我沒說嗎?”殷旭眨了下眼睛,說:“我只是想去會會所謂的武林第一人,順便參觀一下被武林人士畏懼的龍潭虎穴,如果風景好,我就在那常住了。”
左少棠眼皮抽了抽,笑容都快掛不住了,“二位確實身手了得,比我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