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幹部,這反而是他的錯啦?張靚靚家裡也許很可憐,但不是別人毀掉她,是她。自。己。毀。調。自。己。的。”江之寒一字一句的說完,怒火和那似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都得到了洩,心裡反而更平靜了。

回到家,母親已經在做飯了。厲蓉蓉說:“聽到你在下面和老太婆們爭論了。聽說張靚靚的丈夫帶著小孩去廠長辦公室下跪來著。你別說,還有好多人來找我說呢。好像一時間張靚靚還成了受害者。”江之寒回道:“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有些人是非不分也是由不得我們的。”

吃過飯,厲蓉蓉說,今天你有個老同學來找你,我們都不在,他就留了個字條,是隔壁孫婆婆轉交給我的。

第二天晚上吃過晚飯,江之寒便拿著字條去了小學同學陳沂蒙的家。陳沂蒙小學初中都和江之寒同班,關係很好。後來到了高中不在一個班,就慢慢各自有了新朋友和新圈子,來往少了。陳沂蒙的母親是護士,父親是軍人,好像是炮兵團長,常年不在家的。江之寒有段時間常去他家玩,只見過他父親兩三次,最深的印象就是說話象打雷,聲音大得不得了。這大概也算職業病。

江之寒不知道這突然的邀約所為何來,便也懶得去想它。敲門進屋,只見客廳沙上坐著位壯實的中年人。江之寒雖然不太記得陳沂蒙父親的樣子,但想必就是,便上前打了個招呼。陳沂蒙的父親個頭不算特別高,中等而已,但很壯,坐在沙上腰也是挺的,確實有軍人的範兒。

陳團長也有軍人的直爽,開門見山的就說出自己的來意:“我退役轉業到地方了,暫時在輕工業局。上個星期局裡組成調查組,去印刷廠調查評級升工資的執行情況,以及後來的一些惡**件。我們找派出所的同志和石廠長瞭解了一下情況。他們提到了你,我覺得名字很熟,後來回來問了沂蒙才知道是他的好朋友。小夥子很不錯,不僅能見義勇為,還能臨危不亂,沒去我們軍隊鍛鍊一下可惜了。沂蒙呢,高一那個班氣氛不好,班主任太年輕,這次我回來想辦法把他調換了一個班級,就是你現在這個班。我看你很不錯,你們以前又是好朋友,開學以後要互相關照互相幫助。”

江之寒當然連連稱是。

陳團長說:“你來之前幾分鐘,我才接到一個電話,要出去一下。沂蒙他媽今天值班,你們兩個自己在家裡玩吧。"

江之寒連忙站起來,說叔叔再見。

陳團長走到門邊,回頭問:“你和石廠長家很熟?”

江之寒回答道:“他女兒是我乾姐姐。”

陳團長沉吟了一下:“組織考察工作,有些話是不可以講的,是有紀律的。我看石廠長銳意改革,這個是值得鼓勵的,我是向上級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石廠長這樣的應該給他壓壓擔子。”

江之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陳團長笑道:“小夥子不錯,小小年紀很沉穩。”關門而去。

剩下兩個小學時代的朋友,有段時間不見,再見倒一下子不知道講什麼。陳沂蒙拿來一罐當地產的可樂,遞給江之寒。坐了一會兒,江之寒注意到陳沂蒙心事重重,就問道,

“有什麼麻煩事兒?”

陳沂蒙猶豫不說。

江之寒:“咱們倆多少年的朋友了。有什麼事說,幫的上幫,幫不上,你還不瞭解我,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陳沂蒙說:“主要是好久不見,一開口就說這個真不好意思。”

江之寒看著他,也不說話,耐心的等待。

終於,陳沂蒙說:“能不能借我2oo塊錢?”

江之寒有些驚訝:“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不過不是不可以想辦法。你得告訴我拿去幹啥。”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廠裡那些為了18塊錢的爭鬥。

陳沂蒙支支吾吾。

終於,他鼓足勇氣開口說:“我女朋友要墮胎,她說要1ooo塊。我有8oo,還差2oo。”

這些天來,江之寒已經習慣了象一個大人一樣和成年人平等對話,因為他現很多自己知道的,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接觸到的,他們也完全沒有概念。但墮胎這個話題,對於現在未滿17歲的江之寒來說,不是所能知曉的領域,他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怎麼反應。

過了足有2分鐘,江之寒才問道:“你,跟她,那個啦?”

陳沂蒙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讓我老爸知道,否則斷一條腿是輕的。”

又過了足足2分鐘,江之寒才感嘆道:“kao,你Td真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