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出去家裡看看,以後有事也知道在哪兒。兩人回了家,石廠長讓石琳去叫來江之寒,畢竟這是他搭的橋。
江之寒和石琳一起過來,小江很熱情地招呼說:“聽說你一個人赤手空拳去衝七個持械歹徒,不簡單呀。”江之寒當然謙虛一下,還感謝小江幫忙照看。石廠長問起緣由,小江便講起七中操場的傷人案,江之寒也補充了幾句他不知道的。石家父女對他更是刮目相看。
四個人正聊得高興,聽到有人敲門。石廠長皺皺眉,石琳說:“敲的挺溫柔的,應該不是來找事的,我去看看。”隔著門的貓眼看了看,石琳回頭說:“是張靚靚,奇怪今天倒是敲得挺溫柔,是被爸你嚇著了吧。”
江之寒站起來說:“別忙開門,我來看看。”
湊近貓眼,江之寒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時正好一個過路的人從樓上走下來,不由看了門前的張靚靚兩眼。張靚靚沒有說話,那個人好像也有些畏懼,噔噔噔加快腳步走了。江之寒透過貓眼,仔細觀察著張靚靚。她右手拿著一個包,低垂著放在身側。江之寒看到她的眼睛,很空洞的樣子,突然覺得頸後的汗毛一下豎起來,但卻不知道哪兒不對。他拉著石琳回到客廳,對沙上坐著的兩位說:“有點不太對勁,張靚靚平時來鬧,拿包嗎?”石廠長搖頭。江之寒說:“她今天出奇的安靜啊。”小江站起來說:“我去看看。一個女人,拿把刀也不是什麼事兒,難道還會是槍不成?我正好警告警告她。”說著就走到門前。
江之寒突然靈光一閃,大聲道:“江叔叔,你等一分鐘。四車間能接觸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嗎?”這一次石廠長唰的站了起來:“強硫酸,四車間能接觸到強硫酸。”
小江說給我一件衣服,大家離遠點。江之寒從石琳手裡拿過一件外套,遞給小江,站在他身後沒有動。小江回頭瞧瞧他,江之寒點了點頭,還是沒動。小江沒說什麼,左手扭開把手,開了門。
張靚靚看見一個陌生人,呆了一下,問道:“石廠長呢?”
小江突然吼道:“我是警察,你包裡裝的什麼?”他軍人出身,嗓門很大。
張靚靚嚇得一抖,下意識的扔掉袋子,拿出一個瓶子,就要往小江身上潑。
小江眼疾手快,早就把手上的衣服往她右手一罩,人已經撲過去扭住她的手,江之寒從身後竄出,抓住她的左手,兩個人把張靚靚扭住,按在地上。
瓶子已經傾倒,小江瞟了一樣又吸了吸鼻子,說:“可能是硫酸,小心別碰著。”
地上的張靚靚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江之寒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他有些懵,但還是使勁扭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江之寒按著張靚靚,看著身下那張扭曲嘶叫的臉,突然覺得一陣沒來由的悲哀。
14。 炮兵團長的兒子和一隻狐狸精
潑硫酸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那女人最後的歇斯底里的嘶吼還似乎縈繞在耳邊。。這個星期江之寒的興致不高,雖然他很欣慰幫石琳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雖然他很厭惡那個女人,但她最後象野獸一樣的嘶吼總迴響在江之寒耳邊,讓他很不舒服。
這一天從圖書館回來,在單元樓的門口就被一群老太太攔住了。為的這位他認識,是對門孫婆婆。江之寒禮貌的打招呼,孫婆婆說:“之寒啊,我看你從小長大,知道你是個老實的好孩子。聽說你和石廠長家很好,那天還多虧你撲上去,硫酸沒有潑到石廠長身上啊。”江之寒大概知道她想要講什麼,淡淡的說:“是派出所的民警制服的她,跟我多大沒關係。”孫婆婆說:“不管怎麼樣,她也只是一時糊塗啊。可憐家裡男人只會喝酒,女兒又多病,要是她真的進了牢,這一家可就毀了啊。可憐可憐,就求求石廠長高抬貴手吧。”江之寒很是惱怒:“這個事,別說我說了不算,石廠長說了也不算,最後法庭怎麼判就是怎麼樣吧。你們要是有什麼可以說的,可以去法庭說嘛。”幾個老太太幫腔道:“法院還不是官官相護?”江之寒怒道:“不知道要是硫酸潑到你兒子身上,你是否希望她無罪釋放呢?”幾個老太太吵道:“小孩子怎麼這麼說話,不興詛咒人的。”江之寒沉下臉,大聲說:“你們摸著良心說說,張靚靚這樣工作不積極,評級升工資的時候就靠無理取鬧的,該不該升工資,如果石廠長像一般的領導一樣怕她鬧,把名額給了她,石廠長他有損失嗎?他沒有,損失的是你們自己家裡那些好好工作,老實幹活,但不會不要臉去亂鬧的兒子女兒。石廠長做錯什麼了,他維護好好工作的工人的利益,他是唯一一個住在這個宿舍區的廠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