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具體數字。
而且宗憲離過婚,雖然離婚並不稀奇,但如果問到日本人平均來說是否有離婚經驗——應該是沒有經驗的人比較多。
「普通觀」轉眼間就搖搖欲墜。
自孩提時代起,自己的個性就沒有特別特立獨行。不是優等生,不過也沒有蹺課到會被留級。
成長過程中一直被形容為「活潑的男孩子」。二十七歲結婚、三十二歲離婚,原因就是那個所謂的價值觀不同。不過,若是這種程度的波折,也不會被排擠為「不是普通人」。
就算結婚是「普通」行為,他也覺得自己大概不會再婚。宗憲一直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如此不適合結婚的男人。面對當初「我會讓你幸福喔!」的承諾,只能向前妻道歉了。自己當然是有努力過,但那是空忙一場。
仔細想想也是理所當然。宗憲完全不知道妻子的「幸福」是什麼,且花了過長的時間才發現自己不知道。
以前的事就算了……宗憲會就此以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模樣老去、迎接普通的退休年齡、在普通的居酒屋參加送別會、變成普通的老人、普通地死去,某個人會為自己辦場還過得去的喪禮,然後一定會有個普通的(注1)戒名。
覺得自己的一生大概就是那個樣子,並覺得這樣也好。
但在「普通」涵義開始動搖的瞬間,心中某個角落便萌生出若有似無的不安感。
「普通」是什麼?
「普通」在哪裡?
這簡直就像咒語一樣嘛?沒關係,自己跟其他人一樣,是個不會被世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人。自己很「普通」——像是為了省去追求事物的麻煩,在自己的人生裹上一層薄紗布那樣,是一種用來遮蔽雙眼,讓自己看不清前方的方便咒語。
「的場先生?你怎麼了?」
「——抱歉,我在想點事。」真砂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宗憲在離公司徒步五分鐘的蕎麥麵店裡,拿著筷子就這麼僵住了。電話在午休前響起,邀自己一起吃午餐,因為聽說花島也要一起吃,所以他有自己是附屬品的自知之明。
「啊,該不會是宿醉吧?不好意思,讓你陪我到那麼晚。」
坐在身旁的花島停下夾取片木蕎麥麵的手,露出充滿歉意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沒喝到會宿醉啦……你倒是醉得挺厲害的嘛,還有昨晚的記憶嗎?」
「有啊……要是消失就好了,可是我記得很清楚。」
大概是回想起接吻畫面了吧?花島像是要抹煞浮現的畫面似地,用力眨了眨眼。
「啊,你們兩人一起去喝酒了呀~真好耶。」
「是的,真砂小姐會喝酒對吧?下次一起去吧?」
「真的嗎?哇~請務必帶我去~」
花島他也記得臨別前曾丟來那個問題嗎?還是說,那個對他來說是小事,睡個幾小時就忘記了呢?
「當然好啊,對吧,的場先生?」
「嗯?喔,當然。」
真砂是想跟你兩個人去啦……等一下應該要這麼跟他說吧?雖然三個人一起去喝也很好玩,但打擾到兩個年輕人就不好意思了。
「啊,對了。的場先生,你昨天買了煙給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宗憲不禁失笑。
「那是你自己買的啦,就在那家便利商店。」
「啊——進了便利商店我是記得,可是很多地方都模糊不清……這樣啊,那是我自己買的啊……」
「你這醉鬼。」
「哈哈,不好意思。」
看這個樣子,他大概也不記得關於「普通」的問題了吧?把那麼深奧的問題丟給別人,過了半天后就嘴角上粘著蔥花哈哈大笑。
真是的,還真是輕鬆啊。
以花島的角度來看,這也許是個沒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