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人。”“不見也不行!”“二位造訪,究竟為了何事?〃 “告訴你,你能管得了嗎!〃 “老僧是本寺知客。”“知客,把客人支走完事兒,我們你可支不走。告訴你,我們是官面兒上的。” “佛門不染紅塵,與官家無涉。”“胡說!一座廟,官府管不了是咋著?我們是徵西軍穆桂英元帥帳下捕盜官,來抓你們廟裡住持長老籟玄。”“施主不可混開玩笑。”“哪有閒心跟你們開玩笑屍“家師犯有何罪?'' “私通西夏!”“有何憑證了”曾傑掏出從懷玉肩上起下來的飛鈸,往桌上一拍。“你認不認識這玩藝兒?〃 曉玄見飛鈸,滿面詫異之色,旋即鎮定下來,漠然道:“老僧不識。”“你不認識它,不能吧?它可認識你!你看看,那上面有‘墜雁寺’三字,是你們廟裡出產的玩藝兒!”“墜雁寺無此物件。”“那這上面為什麼有你們廟的名字了”“他們願意往上刻,我們有何辦法?' ' “好你個鐵嘴鋼牙的老和尚,今天我先抓你!”上前就動手。曉玄大袖一甩,正掃曾傑腕子上,火辣辣刀扎般疼痛。矬子倒退一步,哎呀,這和尚有兩下子,動起手來我不一定造得過他,我喊吧!“墜雁寺私通西夏,拒捕毆差,簡直是反了天了!劉達能,你別站乾岸兒看熱鬧,幫我先把這老和尚對付趴下,打了老徒弟鄉他師父籟玄才能露面。”劉達能也拉開架式,二人在客房裡,要大戰曉玄僧。正這時,聽外面有人高宣佛號:“阿彌陀佛,全都給我住手!”
第二十一回 雁門關請高僧助戰 兩軍陣憑巧嘴欺人
打外邊又走進一個老僧。這和尚可太老了,至少八十開外,臉上皺紋堆壘,蒼白壽眉長有二寸,領下銀髯飄擺,身軀魁偉高大,背己微駝,頭戴昆盧帽,頸上一百單八煩菩提念珠,身披紅緞架裝,老紫色中衣,白襪僧鞋。曉玄垂手後退,老和尚衝二人道:“二位施主,老僧籟玄有禮。”曾傑聽這位是籟玄,面容立刻改變,殺氣全無,橫勁兒頓消,滿臉是笑,笑得鼻子眼睛嘴往一塊兒抽抽,一揖到地撩衣要跪,老和尚伸手相攔,沒碰上他,他早站直溜了,跪是裝架式,借坡就下驢。這是真會作戲,那會兒要有評職稱這一說,他準是國家一級演員。小矬子堆笑言道:“我們故作惡聲,騷擾禪林,是激將法,不這麼鬧,你老能出來嗎?不見真佛不燒香,他們不是真佛,開開玩笑不傷大雅。見了您的金面,總算不虛此行,長老降下什麼罪責,晚輩甘願全領。”老和尚能給小矬子降個什麼罪兒 ?小沙彌向他學說,小矬子來抓他為的是私通西夏,至於什麼大舅子、小舅子,小和尚哪敢衝籟玄學呀! 小矬子報了身份名號,又講了此來墜雁寺的緣由。老和尚拿起飛鈸,連說:“罪過,罪過。飛鈸是墜雁寺所造,老僧用它練專注力,心神手眼合一,後來傳給徒輩,意在借功練靜以長禪功,本是一種遊戲,誰也沒想到它會成為殺人暗器。”“那它怎麼成了暗器呢?〃 “說來話長”銀錢僧原名阿思寒,是羅國人,在墜雁寺出家,當時還是小沙彌。雁門關地處西睡,多民族聚居,僧眾中少數民族很多,但誰也沒有這個阿思塞心眼兒活,把師父哄得心裡歡喜就多教他兩手兒。他出宗是假,躲禍是真。十幾歲就是小兇徒一個,牽散馬抱羊羔兒逮啥偷啥,有一回哥兒四個愣把,一條活牛大腿給卸巴一下來烤上了,讓失主堵住,他從後面一石頭把失主砸死,才逃離悼羅流入三關。正趕上墜雁寺修塔,他打零工混飯吃,老和尚看他心靈手巧,又會逢迎善巴結,就把他留在廟裡幹粗活,人家唸經仕跪在窗外一也念,老和尚一考問,記得還真牢實,偷著學經,偷著禮佛,比那些小和尚虔誠多了,天長日久,感動了籟玄,才為他剃度收為門下。他對學武更為上心,拳腳兵刃,在和尚群兒裡都數頭兒名,深受籟玄讚賞。慢慢的,老和尚發覺苗頭不對。廟裡習武,主要是為廠強身,和現在學校裡的體育課注不多,可是阿思塞專門琢磨狠招兒,把鍛練為主的武功還原為爭弧鬥狠致人死命的實用招術,他又聰明絕頂,常常對武功有所發展,專門研究咋在要命的地方下手。同樣是練飛鈸,別人飛鈸滿天飛舞,專注在花梢靈巧;他用飛鈸劈樹枝兒,指哪枝兒劈那枝兒,又練削樹葉兒,把樹葉兒標上一二三四五,十步之外逐次削下,已到從不虛發的地步。有一次,籟玄看見他飛鈸劈雁,二拔齊發連中三雁。老和尚這才下決心將他逐出寺院,並命他不準向外人說起師父的名字,收回度牒,也不准他說及是在墜雁寺出的家。阿思塞不在乎這個,我自立門戶,誰稀罕借你什麼光兒?不提師父更好,我無師自通唯我獨尊裡他跑到黑水國,改名銀鈸僧,強佔一座寺廟,也更名為銀鈸寺,大開山門,廣收僧俗門徒。籟玄雖然注意他的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