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剛才還哭泣不已的妹妹,現在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騙子。”用小手抹了抹已經哭腫了的眼睛,珊珊抽泣著輕聲說道,“···哥哥什麼的,都是騙子!···”
珊珊的聲音還是那麼輕——大概只有蔣玉成自己能夠聽得清楚這些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傲嬌的小蘿莉身體上卻很老實——她總算同意,讓鄧總先送她回家了。
“那就這樣了——珊珊自己帶了房門鑰匙,另外鄧總,我家在哪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鄧總回答道——因為家離學校比較近的緣故,大一的時候不少同學都去蔣玉成家做過客,鄧總當然也不例外。
“等送到了給我打個電話,”蔣玉成繼續叮囑道——似乎是又覺得不足,他又趕緊添了幾句:
“辛苦鄧總啦!回頭等獎金下來了我請你吃飯···”
“嗨,這你就見外了不是?”鄧總大度地揮了揮蒲扇大的手掌,“咱倆誰跟誰啊,還跟我說這個?再說了,胖子你這次是大難不死,明明應該是咱請你吃飯壓壓驚才對嘛!”
望著鄧總遠去的身影,周思琪不由得產生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感想:玉成哥的朋友,比如這位鄧師兄,跟玉成哥真的很相似啊!
“他們走了麼?”
聽到蔣玉成的話,周思琪心裡頓時一驚:蔣玉成的語氣裡面透出了徹底的疲憊,以及沉重到難以忍受的悲傷。
“走···走了啊,怎麼了玉成哥?”
當週思琪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蔣玉成剛才還在微笑著的臉上,淚水已經如同奔湧的江河一般,不受抑制地湧了出來···
“玉···玉成哥?!”
還沒等周思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蔣玉成的聲音再一次迴盪在了少女的耳邊——那聲音十分的微弱,帶著些許哽咽的感覺:
“吶···小琪····”蔣玉成斷斷續續地說道,“····能請你···坐到我身邊來嗎?”
“沒問題···啊···怎麼了玉成哥?怎麼還哭了呢?”
當週思琪搬了把椅子,在蔣玉成的床頭坐好的時候,她突然覺得眼前似乎晃過一片黑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蔣玉成寬大的身體,已經撲到了她的身上···
“誒?!!!玉成哥你···”
少女發出了一聲驚叫——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把蔣玉成推開。可是接下來,她的動作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吶···小琪···”
蔣玉成的聲音,是那樣的低沉,那樣的冰涼——以至於周思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凍住了,“···能借我肩膀用一下嗎?”
雖然周思琪一直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在文學方面絕對算得上是個天才,但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文學素養,也不能讓自己用語言表達出,蔣玉成話語中到底蘊含著怎樣的感情。她只能模糊地感覺到,這感情明顯是負面的,悲傷的——而且蔣玉成他,聽起來好像一直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
話說回來,“能借我肩膀用一下嗎?”這句話周思琪以前也聽過——這種臺詞一般在言情劇裡比較常見。可問題是,這句話一般不都應該是感情受挫的女孩子對男生說,然後伏在男生的肩膀上哭泣嗎?為什麼現在反過來了?
作為一個女孩子,被一個男生說了這樣的話,周思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好——想來想去,周思琪伸出雙手,抱住了蔣玉成寬大的後背。
“哇啊啊啊啊啊——!!!!”
彷彿終於是決堤的洪水一般,蔣玉成像個孩子一樣,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拿什麼見義勇為獎啊!!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啊!!!!”
蔣玉成一邊哭泣,一邊大聲說道,“我tm就只是一個懦夫啊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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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說不出口的話
懦夫?怎麼回事?周思琪有些疑惑——按理說已經經歷過生死關頭,現在的他至少不會再像當時一樣害怕了吧!
當然,害怕不害怕什麼的還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周思琪以前還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一個蔣玉成:之前在面對女孩的時候,蔣玉成總是會盡量保持一副堅強可靠的形象。由於蔣玉成實際上遠沒有那麼成熟,這種“堅強”,到最後往往會蛻變成“逞強”。蔣玉成之前的種種作死行為,實際上也是這種要面子的心態所導致的。
蔣玉成的內心,其實早就像是漏洞百出的堤壩一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