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麻袋都不稀奇,全是活的,滿袋子嘰嘰喳喳的叫……”
另一人道:“十年前還行,現在可沒這好事了。”
幾人說得熱鬧,洪鑫垚聽著有點不大舒坦。心想大概是因為到了書呆子的家鄉,總覺得書呆子要聽說這種事,肯定難受。
打了幾隻鳥,兩隻兔子、野雞,最後還射殺了一頭馬鹿。洪大少正腹誹這森林打獵也太容易了,轉念便想到,獵物多半是養在裡邊的,為了客人特地轟出來捱打也說不定。頓時有點興致缺缺。
午飯就在公園邊上野味館裡吃,現殺現做。飯前打了一次電話,沒通,想著飯後再打。誰知新鮮的鹿血鹿肉和著烈酒下肚,除了開車的,剩下幾人竟是越吃越來勁。吃到後來,洪大少跟老林,還有那市長秘書,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東倒西歪,別提多熱絡。
這一頓酒肉應酬吃了兩個多鐘頭,三位久經考驗的場上精英都有點喝高了。回到賓館,直接躺倒。等洪鑫垚一覺睡醒,迷迷瞪瞪爬起來,以為拉著窗簾,所以屋子裡光線黯淡。伸手扯開,窗外燈光點點,天竟然已經黑了。
他愣了愣神,猛然怪叫一聲,開啟燈,心急火燎地找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死心的撥了又撥,甜美的女聲始終淡定。一把衝到服務檯:“有人找我沒有?姓方,二十多歲,這麼高,這麼瘦……”
女服務員認得他是貴客,一臉甜笑:“對不起,沒有。”
“真的沒有?”
服務員把當班記錄又看了一遍:“真的沒有,今天下午只有兩位女客。”
心一下子沉到底,洪鑫垚懊惱極了,抬手在服務檯上狠砸一拳。服務員嚇一大跳,幸虧大理石桌面結實,見客人悻悻地甩著手走了,才放下心來。
洪鑫垚坐在賓館大廳裡,看看錶,不到八點。莫非路上耽誤了,還沒到?手機隔五分鐘撥一次,總是那句蛋疼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把通話記錄再次翻出來從頭到尾看,唯一一個未接電話,是二姐打來的。給二姐回了條資訊,在大廳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