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阿東卻拍拍溫尼的手心,輕輕地說:“親愛的,條件永遠只是條件,它代表不了人。”
溫尼又問:“那你說,我們是否有愛情?”阿東說:“愛情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有愛情,我也不知道。”
停了一下,阿東反問溫尼:“我們生活得不快樂嗎?我們需要那玩意兒嗎?”
溫尼不語。只用力將阿東的手抓得更緊了。
正在這時,阿東將電影片道換到了湖南衛視上,突然,在一個名叫《明星全接觸》欄目中,主持人李湘矯情地宣佈,下面將要做一個“測試愛情”的遊戲。
“測試愛情?”溫尼抬頭望著阿東,一臉懷疑的樣子。
阿東搖頭笑了笑,又呶了呶嘴,示意溫尼看下去。
原來,這個遊戲內容是請一位男性嘉賓,在長沙一家電影院門口“勾引”三個女孩,並將全過程拍攝下來。
同時請她們各自的男友在直播室前推測女友是否會“上鉤”。
參加遊戲的嘉賓是臺灣影星張世。
結果,三個女孩中,有兩位“中招”:她們答應了張世另約時間去喝咖啡,同時還給了人家的電話號碼。尤其可笑的是,當中一位女孩在張世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時,居然謊稱:“沒有。”
此時,她的男友王先生正在眾目睽睽之下,看著這段錄影。
最幸運的是那位陳先生,當時他的女友以堅決的態度對張世說:“我的電話號碼從不隨便給陌生人。”
看完電視,溫尼自言自語地說:“你看‘愛情’多麼脆弱!”
阿東卻不以為然:“那是愛情嗎?電視臺是否有資格透過自己策劃的一次行動去證明人家的愛情是否堅貞?”
溫尼突然想起阿東最近給她看的一本書,是烏力西?貝克《愛情的正常性混亂》,書中有一句話,很平實卻很深刻:“愛情變得比以前更重要,但也更困難。”
兩人正說著,桂妞和周山嶺兩口子敲門走了進來。
溫尼立即要起身泡茶,但阿東制止了,說,“別忙了,我們馬上就要出去。”
“今晚有活動?”溫尼問。
桂妞搶先反問道:“阿東沒有告訴你?”
阿東神秘地笑笑,又對溫尼說,“不用說啦。溫尼說過,我做什麼她都支援。我們夫妻步調一致。”
“貝貝呢?”周山嶺問。
阿東說,“去同學家參加生日派對去了。我已告訴貝貝同學的父母,晚上就叫貝貝住在他們家。我明天一早去接他上學。”
“怎麼,我們要在外面過夜?”溫尼被這些人弄迷糊了。
“今天是‘愚人節’。親愛的。”阿東握著溫尼的手,認真地說,“發生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明白嗎?”
溫尼就這樣跟著阿東他們,開著車,直奔一家四星級賓館。那裡面已經另有好幾對男女在一個豪華包廂裡等待了。
“性派對”在二零零年 “愚人節”夜晚閃亮登場,不知道真的要瘋狂還是有意喝醉的,那天晚上,溫尼喝了很多酒,渾身無力,早早地進了房間。第一個與溫尼派對成功的竟是表妹桂妞的男人周山嶺!
那晚,溫尼完全模糊了感覺,她將周山嶺當作了阿東,在似醉非醉的境界中飄飄欲仙,亦真亦幻。
溫尼叫喊的聲音讓周山嶺充分理會了“溫柔的女人比兇猛的老虎要強大得多”這句名言的深刻含義。
第二天一早,周山嶺望著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美麗溫尼,自我解嘲地說:“昨天是‘愚人節’,我們先自己愚弄一回吧。”
“從‘淑女’到‘蕩婦’,我怎麼‘墮落’得這麼快?”溫尼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周山嶺說。
“‘淑女’有什麼好?‘蕩婦’有什麼不好?”周山嶺拉著溫尼走到穿衣鏡前,指著鏡子中的一張俏臉,說,“我告訴你,溫尼。時代變了——‘墮落’就是‘現代派’!”
第三章 愛情殺手屈鄉楠資料夾
談起第一次參加這種“性派對”遊戲,溫尼至今還顯出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以前,我渴望愛情,也質疑愛情。從‘陽萎貨’胡乃一到‘木乃伊’的前夫,他們都是殺死我心靈裡愛情的劊子手。”溫尼幽幽地說,“可是,從二零零零年‘愚人節’以後,我覺得自己也成了別人的‘愛情殺手’了。”
溫尼的自責反映出她心靈深處還殘存著“淑女”的根蒂,她“革命”得並不徹底。
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