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寧、樊融、梁亨三人任職期間罪大惡極,明日一早推出菜市口凌遲處死,餘黨隨同抄家問斬。”
聽到自己的死訊,伊元寧他們再也硬氣不起來,軟癱在地上,段飛命人將梁亨提到李玉英面前,揪著他的頭髮迫他仰起臉來,李玉英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依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段飛喝道:“梁亨,當日你收了焦氏賄賂將李玉英屈打成招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日下場?”
梁亨慘然答道:“大人,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實在受不了剮刑啊!”
段飛哼了一聲,示意錦衣衛將他拖離李玉英遠些,說道:“焦氏可有賄賂你讓你對李玉英施以重刑屈打成招?”
梁亨點頭道:“是,小人知罪,我不該收焦氏賄銀的。”
段飛喝道:“將筆墨紙硯給他,梁亨,只要你將焦氏賄賂你的具體經過招供出來,本官就給你一個痛快。”
梁亨大喜道:“我招,我招,我一定招,多謝大人開恩!”
筆墨紙硯放在梁亨面前,梁亨提筆疾書,段飛來到李玉英面前,對她說道:“有了主審官梁亨的供狀,你的案子就簡單了,放心吧,本官定會還你清白的。”
“大人,我們也想要個痛快,請大人開恩。”伊元寧等不敢硬氣了,千刀萬剮堪稱這個世上最殘酷的刑罰,心志再強橫的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都會屈服的,何況伊元寧他們自問死不足惜,能死的痛快點自然不願受那凌遲之刑。
段飛哼了一聲,說道:“現在你們總算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了?本官手裡有一種麻藥,可以讓你們不知痛苦,血流得也非常慢,受刑之前給你們服下,你們就算被剮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死的,嘿嘿……”
第〇三二五章 【丫鬟查案】
梁亨嚇得一抖,寫得更快了,伊元寧等幾個神色慘然,就欲咬舌自盡,不過這裡是詔獄啊,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輕易死了?咬破舌頭至多也就多受點傷痛而已,大把的金瘡藥灑進他們的嘴裡,再用髒兮兮的布塊填滿了,反正明天就要活剮了,也不需要再多做什麼消毒處理啦。
段飛拿到梁亨的口供之後命人將他們重新丟迴天字號牢房裡,然後帶著李玉英離開了詔獄,臨走之前交給看守他們的錦衣衛幾粒藥丸,明早再給伊元寧等吃下去,剮刑實在是太殘忍了,就算伊元寧他們該死,段飛也希望他們死得痛快一點,剛才的話不過是在嚇唬他們而已。
重見天日的李玉英淚如雨下,段飛命人去取車轎,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專用馬車被段飛拿來招待婦孺了,段飛騎在馬上,李玉英坐在車子裡,在一百名錦衣衛的前後護衛下,向段府行去。
路過段府而不入,只是命人進去將石斌、謝志鈞、楊森等一起叫了出來,有能讓大家實踐的機會又可以讓自己偷懶時段飛絕不放過。
李家就在金魚衚衕過去不遠的乾面衚衕裡,原本衚衕裡還有些小孩在玩耍,見有鮮衣怒馬的錦衣衛來了,他們登時嚇得飛逃回家去。
李玉英的父親李名勳乃是當年職守皇宮的錦衣衛千戶,所以李玉英才沒被關進順天府而是關進了錦衣衛,她家裡還是挺殷實的,厚厚的大門拍起來發出悶響傳出老遠,門開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走了出來,見到錦衣衛大隊人馬他吃了一驚,連忙俯身拜道:“諸位大人來到李府門前不知有何吩咐?”
王平喝道:“我家錦衣衛都指揮使大人奉旨清查詔獄冤案,你們李家最近不是出了件案子麼?我家大人就是來核查此案有無冤情的,你是李傢什麼人?快叫你們全家上下前來迎接大人。”
那人再吃一驚,神色似乎有些慌亂,他吃吃地說道:“小人是李府的管家,請大人稍候,我這就進去通稟主母……”
那人轉身快步走了進去,坐在車子裡的李玉英說道:“大人,他就是李強兒,誣陷我的人中有他一份!”
段飛哦地一聲,安慰道:“待會不論發生什麼,你坐在轎子裡都不要出聲,本官自會給你伸冤,倘若你出聲了,反倒不好辦了。”
“多謝大人恩典。”李玉英答應道:“哪怕他們辱及我的名節,小女子也絕不吭聲!”
王平他們哪裡肯在門外等候,一腳把兩扇大門給踢開了,錦衣衛排成兩道就向門內湧去,段飛騎著馬正要跟進去,一左一右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傳來,叫道:“公子,你怎麼來了?”
段飛扭頭一看,只見蘇蓉與管簫寒從左右兩邊漫步走來,似慢實快,轉眼間就來到了面前,段飛笑道:“本來我以為會有些事情讓我辦上一陣,沒想到這些事太麻煩,我又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