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誰啊。”段飛撇撇嘴,說道:“倒黴的就是這屁股了,唉……”
石斌也嘆了口氣,說道:“唉……你這還是輕的,眼看比限快到了,我們後天又要捱打,那可是真打啊!”
捕快所承擔的偵破任務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為一“比”。過一個“比限”,無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責打。
段飛醒來後就聽石斌說過,寶應縣下屬的山陽鎮上個月出了命案,至今未破,石斌他們已經捱了許多板子了。
以前段飛還有點看熱鬧的感覺,此刻卻頗感同病相憐,他又記起江昌的話,不由隨口問道:“有什麼新的進展嗎?把案情詳細說來給我聽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說不定能幫點忙呢。”
石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精神一振,一邊扶著他向城隍廟走,一邊詳細跟他說了起來。
山陽鎮一家商人出外做生意的時候妻子被害死在家中,在那劉姓商人出門前有人看到其妻子出門相送,也有人證實其一直在外經商,直到五日後回家發現妻子被害而報案,因此沒有作案嫌疑,其餘便毫無頭緒了,連案子是姦殺還是劫殺都沒定性,嚴捕頭只是胡亂抓了幾個山陽鎮的地痞審問了一下,至今查不到一點線索。
石斌的講述裡充滿主觀判斷,因此並沒有多大價值,更找不到什麼線索,只知道那個婦人是被掐死的,屍體被發現時是裸。著的,似乎生前曾被性。侵。犯,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一隻裝著金銀首飾的箱子不見蹤影。
段飛表示無能為力,石斌很失望,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期盼地道:“飛哥,明天我們還要去山陽鎮查案,要不你也去看看吧?”
段飛猶豫著皺了皺眉,突如其來地反問道:“是嚴捕頭讓你這麼說的?”
石斌訕笑著說道:“飛哥,我越來越佩服你了,確實是嚴捕頭叫我來請你……此去山陽鎮一路風景不錯,飛哥你順便出去散散心,說不定便能記起些什麼來。”
段飛最近讀那些四書五經讀得頭暈腦脹,出去走走倒也不錯,於是便答應道:“好吧,不過你們也別期望太高,我說不定什麼忙也幫不上。”
夜幕漸漸地降臨了,黃老秀才早已收攤而去,石斌幫段飛將桌子搬進了城隍廟,土地廟被雷劈翻之後這座只有一個老和尚的城隍廟就是他的新家。
石斌走後段飛取來雞毛撣子給城隍老爺的泥胎撣了撣灰,又上了三炷香,拜了幾下,這才到廚房去,一碗冷飯兩小碟鹹菜便是老和尚留給他的晚餐。
長夜漫漫,輾轉反側,段飛不由記起了自己穿越前的事,溫馨的家和冷漠的現代化大都市都已遠離他而去了,這種事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唯有在深夜的時候,自己回憶一下而已,白天的時候他就得忘記這一切,努力地融入這個時代,儘快擺脫現在這種困苦生活……
……
第二天一早,石斌果然跑來請段飛一起去山陽鎮,昨晚段飛是趴著睡的,起來後這屁股更疼了,有心想推辭不去,又想起當初石斌是怎麼帶傷照顧自己的,終於還是咬著牙忍著痛跟他去了。
山陽鎮位於寶應縣西北方約二十里處,段飛和石斌走得比較慢,路上花了一個多時辰,走久了段飛的屁股反而不疼了,至少不去在意的時候已經忘了疼。
命案發生在山陽鎮商人劉偱家,石斌早已熟門熟路,帶著段飛徑直來到劉偱家門前,劉偱家小院圍牆高聳正門大開,聽到石斌說話聲一個叫郭威的年輕捕快走出來檢視,見到兩人點點頭,轉首喚道:“頭兒,石斌和段飛來了。”
“嘿嘿,郭大哥,有什麼新發現麼?”石斌笑著上前問道。
嚴捕頭走了出來,望著段飛淡淡地笑道:“飛仔你來了,聽石斌說你想來現場看看,雖然這不太合規矩,不過倒也可以一試,這件事你知我們知,今後不可在外頭亂說,我若是聽到什麼風聲……”
這傢伙還裝蒜呢,段飛嘻嘻一笑,道:“我屁股還疼著呢,嚴大人你放心,不該出聲的時候我不會再放半個屁的。”
嚴捕頭點點頭,又道:“你進入現場之後行動得分外小心,不得觸碰現場任何東西,有什麼疑問就問,有什麼發現也要立即告訴我……”
警告一通之後嚴捕頭帶著段飛進入劉家宅院,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劉偱老婆死在自己床上,仰面朝天躺著,雙目不閉,脖子上有掐痕,舌骨斷裂,仵作斷定她是被人掐死的。”
“有沒有現場照……”段飛猛地住口,咳了一聲,道:“找到什麼異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