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起來,他瞪了段飛一眼,喝道:“時辰不早,其他小案明日再審,將狀告其父的錢玉蘭提上來!”
李屠戶等都退了下去,大堂之上只剩下錢玉蘭和段飛左右跪著,段飛覺著不妙,訕笑著抬頭問道:“閔大人,小人不過替人寫了張狀紙而已,用不著在這裡跪著聽審吧?不如我也先退下去?”
“大膽!”閔大人喝道:“公堂之上除了有功名的人誰敢不跪?女兒告父,不問案情先該打八十板子,你替她寫大逆狀紙,又譁笑公堂、偷看老爺,來人啊,拖下去先給我打二十板子再說!”
“不是吧……大人,我冤枉啊……”段飛傻了眼,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們拖了下去,這時他記起了黃秀才的警告,雖然沒後悔,卻也暗暗咬牙憤恨,這是什麼該死的混蛋規矩,閔縣令分明是藉機施威報復!
段飛被拖到堂下,俯身按在一張長木凳上,衙役把他雙手綁在凳腿上,按住雙腳,就有人來解他褲腰帶,段飛吃了一驚,大叫道:“你們幹什麼?打便打,脫我褲子做什麼!”
衙役們如狼似虎,他掙扎不開,一會兒褲子就被扒了下去,露出個雪白的屁股,這時有人在他耳邊嗤地一聲笑,段飛驚惶得扭頭一看,石斌飛快地在他耳邊說道:“老大,你躺了一個月,這屁股倒是養得夠白……放心吧,他們都得了你好處,不會打得太狠的,不過待會你可要叫得慘一些才好,否則難消閔大人心頭之怒啊!”
段飛稍稍心安,忍不住問道:“打就打,幹嘛要脫我褲子?”
石斌眼裡露出奇怪神色,說道:“這是慣例呀,打板子都要脫褲子的,一方面怕有人作弊,另一方面……大哥你沒帶褲子替換吧?若是打破了,豈不是連褲子都沒得穿了?縣太爺可不會賠你條新褲子,明天審那姦夫淫婦的時候說不定還要剝光了遊街示眾呢……”
閔大人在堂上追問起來,站堂的衙役急忙將石斌趕開,掄起板子,呼地一聲就打了下來。
‘啪’地一聲脆響,段飛雙目暴睜,渾身繃緊,咬不住牙關,嘶聲慘叫起來。
這一板就打得他皮開肉綻,在21世紀長那麼大,段飛可沒吃過這種苦頭,沒想到居然有幸回到大明享受了。
“媽的,這些混蛋真手下留情了?”段飛咬緊牙關捏緊了拳頭,把閔大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家中婦女自然也沒少問候。
第二板下來的時候段飛依然痛徹心扉大聲慘叫,不過這多半是因為板子觸著傷口疼,啪地一聲比第一板還要響,那力道卻小得多了。
段飛明白過來,後面的板子一板板越來越輕,他卻叫得越來越慘,二十大板很快打完,石斌立刻給他上了些金瘡藥,繫好褲子之後又扶他回到堂上,這回段飛學乖了,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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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〇六章 【菜鳥出現場】
閔大人已經問過了錢玉蘭,見段飛老老實實跪在那裡,他暗爽地哼了一聲,說道:“不告背夫,告則害父,段飛,你這狀紙寫得好不厲害,將這天大難題推給了老爺我,段飛,狀紙是你寫的,這個難題我還要還回給你,若是老爺我直接將你們打板子轟出去想必你們不服,若是老爺我接了案子,這等逆倫大案上報上去,保不準有人要給老爺我下絆子,你說老爺我該怎麼做才能既辦了案子又保住了帽子呢?”
昏庸的閔大人怎麼突然聰明起來了?段飛暗暗奇怪,又不能不答,只好低頭說道:“大人擔心的是女告父這逆倫之罪吧?其實要解決也很簡單,錢玉蘭與夫家訂的是娃娃親,雖然還沒過門,不過已經可以算是夫家的人了,只是未婚夫被暴徒打得兩腿俱斷昏厥在家不能上告而已,大人只需將其接入縣衙,延請名醫救治,等他醒來再由他做原告,告岳父悔婚且買兇傷人好了,這等驕橫不法之徒不可姑息,大人抓他來略施薄懲,再罰他些銀子給錢玉蘭的未婚夫,順帶交醫藥費,順便替他們完婚,有縣太爺做主,想必錢父也心滿意足,不會不服,這案子豈不是大事化小就此了之了?”
閔大人想了想,一拍驚堂木,喝道:“好,就這麼辦,嚴捕頭,派人先去將錢玉蘭的未婚夫婿接入縣衙救治,明日傳錢父到案,老爺要當堂公斷,退堂……”
在堂外聽審的百姓一鬨而散,段飛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縣衙大門剛轟然關上,石斌交了差之後趕了過來,攙著段飛道:“大哥,今天多虧你當場揭露姦情破了何家命案,否則海子就慘了。”
“沒什麼,誰叫海子是咱們的兄弟呢,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