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商,或挑燈夜戰,或熬個通宵,或辦公室小寐,幾步遠的家,似遠隔千里,橫亙重洋,很少有回去機遇。
下了夜課,天已很晚,樂益經過李承斌門前,燈光下,見他的國字臉又變得灰黃,鬍鬚滿腮,弓著個背在燈下疾書,她只有心疼地含淚扭頭走掉,清楚壓在他肩上份量,不敢、也不忍去打擾他。每每回到家裡,見兩個孩子和奶奶蜷縮著睡在床上,她默默地、深情地壓壓被角,又輕輕地、無聲地坐到燈下,備課或糾正著學子們作業。
李承斌確實睏乏,甚至力不從心,幾千名學生,數百名培訓班學員,以及匯江醫院不斷有疑難患者會診。他的信條是,再忙也要趕去,他,常顧不上吃飯,餓得頭暈目眩。一想到這些莘莘學子,學有所成,走出校門,用所學知識服務社會,減輕鄉親疾苦,一心一意搞建設,象在償還當年那對夫婦苦心建造匯江醫院的弘願,精力倍增,靈感催筆,教材,適時流入學員手中。
肖冰生下白亮不到兩個月,突然聽到鑼鼓喧天,號角齊鳴,偶一次白明回家,她探問時,白明一雙深陷的眼閃出興奮之光:“慶祝高階社成立,整個農村又上了個新臺階(1),我們嚮往的共產主義,看來為時不會太遠,不僅孩子們,怕我們還能享受到呢。”
肖冰心裡萬分激動:“我不能再呆在家,工作堆得象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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