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將帳篷架在兩樹之間就宿,他們用默默奉獻,為祖國尋礦探寶,造福人民,捨棄城市生活及家庭溫馨,吃幹食,飲泉水,其艱苦,讓人難以想象。和他們相比,我們幸運多了。
眾人無不心悅誠服。
但平常人品與素質,是個低能兒,對肖冰及眾人苦口婆心,不但未能省悟,懷恨在心,趁*之亂,洩心中私憤。以他為首,拼湊了幾個吊兒郎當人,組成了個“換新宇”戰鬥隊,去揪肖冰。幾個人裝腔作勢衝去,沒到肖冰辦公處,就在廣大幹部職工鬨笑唾罵聲中灰溜溜跑掉。
刁鋒一聽,不由愁上眉稍,此關不克,不僅解不了葉輝之圍,無法向賴青交賬,更清楚絕大多數幹部站在姓劉的一邊,只是沒能做到未雨綢繆,只知文鬥,忘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句名言,手無寸鐵,終被陸文遜策劃、王闖披掛上陣,橫掃千軍,各個擊破。
但攻城易,攻心難,雖摧垮了不少組織,並不等於征服了人心,一有風吹草動,形勢有異,會象春天遍野花草,撥地而起,支援姓劉的勢力會一下把他們壓垮。王闖雖號稱十萬大軍,不乏地痞、碴滓、烏合之眾、亡命之徒,真能擺上檯面的,為數有限,到時武鬥一旦受控,可說以卵擊石,難找出幾個有頭有臉被社會認可且又服眾的人。因此,決不可讓對方有喘息之機。
刁鋒在室內苦思冥想,見賴蘭問,把來龍去脈說了下,無奈地:“彰州葉輝危如壘卵,咱哥那裡,我拍著胸脯打了保票,正等候佳音。”
賴蘭自報奮勇:“我再去找下王闖?”
刁鋒有幾分醋意:“沒看王闖那雙眼,恨不得象X光,把你全身穿透看個夠。”
賴蘭不滿地:“我到是好心作了驢肝肺,你不放心,怕沾老孃便宜,我還懶得去見那個‘三寸釘’呢。”
刁鋒忙討好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清楚你看不起那個銼子。”
賴蘭不由“撲哧”一笑:“我說你喲,別在光頭面前說禿子,你倆還不是一個樣?不向高處長,專往橫中發?”
刁鋒臉一紅,這刺耳的話,聽得怪不是味兒,與王闖相提並論,也太掉他孃的價了。
“人要衣裳馬要鞍,原先人沒狗樣,如今一身綠,倒也顯得有頭有臉。”
刁鋒越聽越不是滋味:“你,你真的對他……?”
賴蘭見他醋性大發,故意氣道:“對他怎麼啦?好歹人家也是手握十萬大軍司令,你哩,整天躲在陰溝裡,儘想些歪點子。”
“你,你……”刁鋒臉都氣黃了:“他可是個草頭王,暫時讓他風光一陣,等三結合時;(27)一個大字不識的臨時工,會有他的份兒?”
賴蘭不依不饒:“識字的人不都叫你們打倒了,反說沒文化成了短處?”
刁鋒一時語塞,氣得半天回不上話。
賴蘭見他狼狽相,心中竊喜:“我說你喲,啥時能改了醋性兒,有幾個像你,吃著碗裡,想著鍋裡,見只*都瞧半天,隨他看,讓他想,那是他的事兒,我會讓他沾邊?也不撒泡尿照下,真他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放心,連個天鵝屁都聞不到。”
聽賴蘭這一說,刁鋒才長吁了口氣:“我的姑奶奶,現在啥時候,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就不要專揀我的痛處刺好不好?”
“我就看不慣你這作派,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整天朝三暮四,佔一想二眼觀三,瞧見個象樣兒姑娘,恨不得立時抱到懷裡,我到好,還沒看上幾眼,就酸溜溜受不了,真要給人家上了床,只怕扯旗放炮引起世界大戰呢。”
這正是他致命處,刁鋒無奈地搖搖頭,知道她手裡捏著自己把柄,越挑越醜,越抹越黑,忙讓步收兵。
刁鋒苦無良策,別無它法,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向賴蘭求救:“你去見下王闖,不過,只能偷偷找他一人,叫別人撞見,有幕後操縱之嫌。”
賴蘭報復地:“單人獨面,就不怕他偷吃了老孃禁果?”
刁鋒苦笑著:“量那熊樣兒,世上男人找遍了,你也不會看上他。”
賴蘭不服地:“那到不一定,今非昔比,男人看的是美,女人瞧的是權。”
刁鋒知道鬥不過她:“我一切隨你,行吧?只要把此事辦成,你愛咋著咋著。”
賴蘭見刁鋒終被自己降伏,得意的一笑:“我說你喲,找女的還挑漂亮鮮嫩的,我是個討吃的,給啥吃啥?姑奶奶我不過逢場作戲,丟個媚眼,為使他上勾,給咱披血布衫,想佔便宜,沒門兒。”
賴蘭不虧人稱美女蛇,還真有一手,趁著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