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江瓊總在找雲雪。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我明白了。謝謝!”容謙平靜地掛了電話。撫撫額——他忘了防江瓊了。
那確實是個狠角色。
他明白了。
容謙瞄了瞄還站在門口捨不得走的燕子:“天冷,早點回去。我先去趟王廳長家。”
“嗯。”燕子乖乖地應著,忍不住眼眶紅了,“哥要把嫂子找回來啊!”
說話間,奧迪已駛出油畫街。
燕子捨不得離開,她不明白呀,就那麼幾分鐘,怎麼把嫂子也守沒了呢?站在空蕩蕩的油畫街上,燕子靈光一閃,朝創作大廈走去。
舒漁果然還在。一看見舒漁,燕子莫名其妙紅了眼睛,拉著舒漁的衣角,張張嘴兒,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別把我西裝拉變形了。”舒漁繃著臉警告。他在忙油畫呢,不敢亂動,更怕燕子亂動,毀了他兩天以來的心血。
“
tang你看到我嫂子了沒有嘛?”燕子扁了小嘴兒,“你和嫂子那麼熟,一定知道嫂子在哪裡?你告訴我嘛,你告訴我,我大不了……我大不了……”
燕子淚珠滾落,說不下去了。努力地吸吸鼻子,燕子一副大義凜然的小模樣,可說出來的話仍是哭腔:“舒漁,只要你今天幫我找出嫂子,我大不了給你做人體模特兒。”
“人體模特兒?”他開天價她不答應,這會兒居然主動提出來。驚得舒漁手中的筆一顫,油料灑開,好好一副油畫,就這樣報廢。
舒漁咬牙切具地瞪著油畫。轉而拐九十度,瞪著燕子。
“夏燕——”舒漁一甩長髮,麥色的臉看上去不僅粗獷,更恐怖,一把提起燕子的胳膊,似乎要把燕子撕了,“這是我兩天的心血,夏燕,你就是個魔星。”
“我什麼也沒做,我就說了一句話嘛!”燕子純淨的臉兒憋得通紅,委屈地建議,“你說吧,你這副畫要多少錢,大不了我買它下來。”
“十萬。”舒漁咬牙,氣頭上的他只想整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壞丫頭,開個價嚇死她。
“十萬?你不是還沒畫完嗎?你兩天掙十萬啊!”燕子嚇得渾身抖了下,可憐兮兮地伸出三個指頭,“分期付款好不好?我分三個月還你?我拿工資還你。我哥為嫂子心情不好,我不好意思要他支錢給我。舒漁,你是個男人嘛!”
“不行!”舒漁瞪她。但卻把她放下來。
燕子摸摸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胳膊,紅著眼睛嘟囔:“你不是藝術家麼?怎麼這麼銅臭啊……”
“誰說藝術家就不能銅臭?藝術家吃空氣就能飽肚子是吧?”舒漁瞪大眸子,做勢又要提起她。
燕子瞅著舒漁凶神惡煞的臉,拔腿就跑:“我想辦法還你十萬。你別追我,舒漁,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找到嫂子,一定會告訴她,你這個臭畫家欺負我。”
燕子跑了。
等沒有了聲音,舒漁轉身朝身後的畫室瞄瞄,正迎上喬雲雪走出來。
喬雲雪朝舒漁笑了笑:“燕子單純,缺少母愛,總是覺得自己孤單。舒漁,看在我的份上,別嚇她了。”
舒漁聽著,麥色的臉微微脹紅,收拾著被毀掉的畫:“雲雪,我只是想把她嚇跑,免得你被她發現。”
“謝謝。”輕聲道謝,喬雲雪過來幫他摺好毀掉的油畫,放到一邊專用的廢畫筐裡,“舒漁,我應該只會在你那兒住三五天,然後就會沒事。”
“嗯……”想多說些,舒漁卻緊緊閉了嘴兒,只心疼地瞅著她,試探著,“要不,我帶你浪跡天涯好了。什麼容謙,什麼洛少帆,都不要理他們。你瞧,因為他們,你現在臉色多差……”-
“舒漁,我累了,想早點睡覺。”喬雲雪笑笑地打斷舒漁的話,輕輕地補上一句,“容謙是個好人。這婚事是我的錯,你不要怪他。洛少帆這幾年的選擇,其實是他必須選擇的路。他也……身不由己。舒漁,我瞭解,江山美人,男人先選前面一個,那才正常。我已經不怪洛少帆了。只是油畫街這件事,他確實做得過分,但……他是為我。人人都可以怪他,唯獨我……不能。”
“雲雪……”舒漁心疼地想擁入懷,喬雲雪已經輕巧跳開,“舒大哥是想逼我再離開遠遠的麼?”
舒漁趕緊縮回胳膊,退後兩步:“沒有沒有。雲雪,我是牽你去我家。”
窩進舒漁的客房,喬雲雪凝著自己家的方向,托腮想著往事。有硬物擦上下巴,她愣了愣,伸出手兒,看到那隻小小的鑽戒。